夏天,秦浼怕热,冬天,秦浼怕冷,四九城的春夏秋冬很分明。
解景琛愣了一下,放下碗筷,来到床边,取下挂在一边的军大衣,等秦浼穿好外套和外裤,将军大衣披在秦浼身上。
秦浼坐在椅子上,看着写字台上的饭菜。“这是水煮鱼?”
“有水,有鱼。”解景琛将饭碗推到秦浼面前,又将挑好刺的鱼碗推到她面前。
秦浼嘴角抽了抽,水煮鱼他是这么理解的吗?
有水,有鱼,确实没毛病。
“解景四,我是你媳妇,不是你女儿。”秦浼见解景琛继续挑鱼刺,实在是忍不住了。
解景琛挑鱼刺的动作一顿,斜睨一眼秦浼。“别胡说。”
秦浼将筷子放到一边,双手支在桌子上托腮。“解景四,你该不会有重男轻女的糟粕思想吧?”
“没有,儿女都一样。”解景琛认真挑鱼刺,他是真没重男轻女的思想,只要是她生的,儿女都一样。
“我怎么感觉你有呢。”秦浼并不打算放过他。
“错误感觉。”解景琛说道。
“你的身份,喜欢儿子也正常。”秦浼自顾自的说道,解家不缺继承人,解家也没什么可继承的,除了姓氏,乔家缺啊。
外公外婆只有婆婆一个女儿,婆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没一个姓乔,乔家偏房虎视眈眈,阿奶还想着吃绝户,乔家那么大的家业落到外姓人手中,太可惜了。
解景琛瞪秦浼一眼,没接她的话,他说自己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秦浼不信,解景琛就不懂了,她从哪儿看出,他重男轻女了。
“吃饭,不然冷了。”解景琛催促道。
秦浼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饭,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开吃。
吃完饭,解景琛去洗碗,秦浼坐在窗户下,看着满天雪花,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解景琛栽种的玫瑰花还来不及活就已经死透彻了。
冬季栽种玫瑰花,解景琛是哪儿来的自信,玫瑰花能栽活。
解景琛洗好碗,回到屋里,塞给秦浼一个他换了水的暖水袋。
暖水袋烫手,他还贴心用毛巾将暖水袋包裹住,这样秦浼抱着暖和也不烫手。
秦浼见解景琛脱外套,拧了拧眉,问道:“你很热吗?”
解景琛睨她一眼。“我去院子里扫雪,穿多了会出汗。”
院子里雪越积越多,不清扫出行都难,外面有环卫工扫雪,有些热心肠的邻居也帮着扫。
“需要我帮着扫吗?”秦浼没什么诚意的问道。
解景琛眼皮一跳,打量着秦浼,让她帮着扫雪,脚下一滑,出了什么意外,爸妈非揍死他,尤其是妈,秦浼肚子里的孩子,比他还重视。
爸对秦浼有意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期待,只要他是爸的亲儿子,秦浼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爸的亲孙子,能不期待吗?
“不敢。”解景琛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用”。
解景琛在院子里扫雪,秦浼坐在窗户下看,看着看着秦浼就移动位置,站在屋檐下看,看着看着秦浼就忍不住指挥解景琛。
一会儿让解景琛扫这里,一会儿让解景琛扫那里,开始解景琛会听,她指哪儿,他扫哪儿,配合得淋漓尽致,渐渐地他发现,在秦浼的指挥下,他扫得一团糟。
秦浼整个就是随心所欲的瞎指挥,由着她这么指挥下去,他就是扫一天也扫不出成果。
解景琛索性听而不闻,秦浼见解景琛不听她指挥了,也没生气,撇了撇嘴,回屋坐在窗户下。
“景四媳妇。”二大妈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踏进院子里,见解景琛在院子里扫雪,笑呵呵的问道:“景四,在扫雪啊?”
“二大妈。”解景琛叫道。
“你媳妇呢?”二大妈随口问。
“屋里。”解景琛回答。
“你慢慢扫,我找你媳妇聊天儿。”二大妈来到屋檐下,将斗笠和蓑衣取下,放在一边,打开屋门。“景四媳妇。”
“二大妈,您来了。”秦浼微笑着,想要起身,却被二大妈阻止。
“景四媳妇,你坐着别动。”二大妈说道。
冬天,除了上班族,大家都在家里猫冬,尤其是农村,非必要绝不出门,药膏卖不动,二大妈就闲了。
“二大妈,有……”秦浼的声音戛然而止,以前二大妈忙,无事不登三宝殿,冬天药膏卖不动,二大妈就不忙了,一天要来她这里好几趟,坐一会儿,聊一会儿,到了中午,还会做好吃的给她吃。
“景四媳妇,这个给你。”二大妈将手中提着的东西递给秦浼。
秦浼眼角一抽,这东西……用竹子做的取暖……神器。
瓦罐里还装好了木炭,在农村很常见,城里上了年纪的人也有,但是不多。
“景四媳妇,我乡下亲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