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等你。”秦浼推了推解景琛。
解景琛没勉强,转身走进副食店。
秦浼见树下,两个老头在下棋,有几个老头子在围观,迈步朝他们走去。
现在是做饭时间,妇女们都在家里做饭,偶尔有几个小孩子在追逐着玩耍。
秦浼站在一个小老头身后,小老头的棋艺真不是一般的菜,秦浼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太埋汰了。
“爷爷,不能这么下,否则就输了。”秦浼实在是忍不住开口。
小老头是个听劝的,并没因秦浼年轻就轻视她,对手却因秦浼年轻没将她放在眼里。
小老头在秦浼的指挥下,有反败为胜的节奏,对手不敢轻敌了,顿时来了精神。
围观者中有个白发老头,忍不住说教:“丫头,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又不是君子。”秦浼完全没有害臊的意思。
“李老头,你别说她,黄老头,你让位,让那丫头跟我下。”秦老头说道,跟臭棋篓子下棋只会越下越臭,这丫头让他有种棋逢对手的雀跃。
“秦老头,这不符合规矩。”黄老头义正词严的说道,却自觉的起身,让位给秦浼。
“……”秦浼。
老头儿,您但凡迟疑几秒,我都觉得您是守规矩的老头儿。
“不是说,不符合规矩吗?”秦浼弱弱的说道。
“凡事要灵活机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黄老头笑呵呵的说道,将秦浼按坐在坐位上。“丫头,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下棋,下十次,赢十次,如果这棋不是他的,估计都没人陪他下,太没挑战力了。
“交给我。”秦浼拍着胸脯,那模样就跟壮士一去不复返。
秦浼没让黄老头失望,原本必败的棋局,在秦浼的指挥下快要反败为胜,现在秦浼接手,真就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局不算,我们再来一局。”秦老头不甘心的说道。
“丫头,跟他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黄老头杠上了。
“赢了有钱吗?”秦浼问道。
“没有。”黄老头回答。
秦浼嘴角一抽,没有赌注,这赢了算她的,输了算他的,从何而来,名声吗?这跟耍赖有什么区别?
“下就下。”秦浼撸了撸袖子。
解景琛买菜出来,只有自行车,不见秦浼的身影,正疑惑秦浼去哪儿了,就听到秦浼的声音。
寻声看去,树下,石桌前,围着几个老头,透过缝隙,看到秦浼的身影。
秦浼跟几个老头下棋,解景琛很是无奈,将网兜挂在自行车的龙头上。
解景琛在秦浼的身后站了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走到秦老头身后站着,黄老头菜,秦老头却不菜,人家有真本事,刚才她指挥黄老头,秦老头故意放了水,她才会赢得轻松。
秦老头领教到秦浼会下棋,还有两把刷子,这次自然不会放水。
秦老头拎着棋子思考,解景琛俯身,在秦老头耳边说了一句,顿时,秦老头眼前一亮。
秦浼抬头,瞪着解景琛,好家伙,居然站在她对立面。
“丫头,你瞪景四做什么?”秦老头帮解景琛瞪回去。
“观棋不语真君子。”黄老头护犊子,丫头是帮他找回脸面,他自然要偏帮她。
“他又不是君……”“子”字被秦老头硬生生吞咽回去,秦浼是女同志,景四却是男同志,将矛头指向黄老头。“臭棋篓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双标吗?你下棋的时候,那丫头当你的军师,你乐不可支,景四当我的军师,你怎么还有意见了,怎么?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黄老头老脸一臊,看向秦浼。“丫头?”
“别担心,一个军师而已,不足为惧。”秦浼挑衅地看了解景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告诉解景琛,来吧,夫妻相残吧。
见秦浼自信满满,黄老头则是忧心忡忡,在秦浼耳边提醒道:“丫头,别轻敌,景四的棋高超。”
“没事,他赢了,我让他跪搓衣板。”秦浼有些蛮横的说道。
“……”众老头儿。
跪搓衣板是什么意思?
“……”解景琛。
秦浼此话一出,解景琛求生欲极强,默默地挪动脚步,站在秦浼身后。
秦老头瞪眼,浑浊的目光带着一丝幽怨,他被景四遗弃了,太没合作精神了,太不厚道了,你要么一开始就冷眼旁观,这都掺和进来了,让他尝到一丝丝的甜头,怎么还弃他而去了呢?
弃他而去就算了,还站在他的对立面,这是什么操作,对方派来捉弄他的卧底吗?
过河拆桥,河都没过,他就拆桥了。
“景四,当我的军师吧。”秦老头豁出老脸邀请,眼底溢满诚意。
“抱歉,秦爷爷,我不想跪搓衣板。”解景琛不紧不慢的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