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景琛回答道。
秦浼愣了愣,听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诉他爸妈。
“我爸知道了,肯定会告诉二叔和阿奶,混淆血脉的事,爸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解景琛说道。
秦浼隐约觉得解景琛想要闷声干大事,这么坑自家堂哥,怎么都觉得他们之间有仇。“借你爸之手拆穿此事……”
“浼浼,你有证据吗?”解景琛打断秦浼的话。
秦浼呆滞一瞬,想了想,很诚实的摇头。“孩子出生之前没有。”
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证据就有了。
“这事闹开了,赵红只需要说服解安林,解安林说什么,阿奶就信什么,我们就会落个诬陷的罪名。”解景琛说道。
秦浼冷嗤一声。“孩子出生就真相大白了。”
“孩子不能出生呢?”解景琛问道。
秦浼错愕一愣,孩子出生真相大白,孩子不能出生,她的诬陷罪名就坐实。
秦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解景琛低沉的声音在秦浼耳边响起。“狗急跳墙,赵红会想方设法接近你,趁机制造一场意外,你就会成为导致她流产的罪人。”
秦浼沉默,人心险恶,她想要回家。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秦浼摊烂了。
解景琛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秦浼靠在解景琛肩膀上,听着树上的知了叫声,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儿,秦浼就被知了的叫声给哄睡着了。
“大妹子。”秦浼刚睡着,一声惊叫声响彻起。
秦浼被惊醒,树上的知了也受到惊吓,纷纷飞走。
“下雨了吗?”秦浼一脸茫然的看着解景琛。
解景琛笑而不语,没告诉秦浼,刚刚不是下雨,是知了的尿。
“大妹子,你们怎么坐在这儿?”大娘一脸惊恐万状。
秦浼坐直身,揉了揉眼睛。“大娘,怎么了?”
“哎呀!快走。”大娘上前拉着秦浼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踢了一脚解景琛坐的石头。“那个挨千刀的又把这石头搬到这里来了,这得害死多少想不开的受气媳妇们。”
“……”秦浼。
“……”解景琛。
“小伙子,别坐了,晦气,快,你把这石头搬走。”大娘对解景琛说道。
“该不会真有人在这棵树上吊……”“死”字还没说出口,大娘就捂住秦浼的嘴。
“嘘!别胡说。”大娘神情紧张,放开秦浼,虔诚地朝树拜了三拜。“莫怪,莫怪,她不懂事,口无遮拦,你们原谅她,明日我给你们烧纸钱。”
“大娘,搞封建迷信,会被当成封建残余给抓起。”秦浼提醒,鬼和人,人更坏。
“别胡说。”大娘扯了一下秦浼,秦浼果断闭嘴,大娘对着树又拜了拜,一副虔诚忏悔的样子。
解景琛还坐在石头上,处境就尴尬了,感觉大娘在拜他。
“你这小伙子还愣着做什么?中邪了,还是鬼上身了?还不快把石头搬远点。”大娘见解景琛不动如山,脸色不悦的催促。
解景琛尴尬起身,默默地站在一边,这石头他真搬不动,除非踢走。
见解景琛不听话,大娘脸色都扭曲了,这小伙子也太不听话了。
在大娘发飚之前,秦浼挺身而出。“我男人不行,我来。”
不行,对解景琛来说是人身攻击,自尊心受到重创,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解景琛妖冶魅颜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秦浼暗忖,糟糕,踏到某人的尾巴了。“呵呵,那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解景琛冷哼一声,伸手抓住秦浼的胳膊大力将她拽到自己身后,抬脚踢向石头。
秦浼目露惊讶,看着被解景琛踢到马路上的石头,这是用了多大的力啊?刚刚他们合力将石头搬到树下,可费劲儿了,现在被解景琛一脚踢到马路上,秦浼合理的怀疑,搬石头的时候解景琛没出力。
马路有坡度,石头上了马路就放飞自我滚。
“糟糕。”秦浼话音未落,砰的一声,石头撞到他们的车被迫停了下来,撞击之下,车都晃动了几下,庆幸这石头不圆,否则继续往下滚,指不定造成什么破坏。
大娘目瞪口呆,被这突如其来发生的意外,吓傻了。
想到刚刚是她催促解景琛搬石头,她是让他把石头搬远点儿,可没叫他把石头踢到马路上去,这下好了,撞到别人的车了,这可怎么赔啊?
大娘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卖了她也赔不起,看了解景琛和秦浼一眼,后退两步,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不认识,她不认识他们,她从这里路过,没停下来过。
秦浼看着逃之夭夭的大娘,满脑门问号。
解景琛牵着秦浼朝车走去,两人合力将石头搬开,驾驶位的车门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