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没事,五十块就五十块,阿奶会帮我们出。”解安林对秦浼的医术深信不疑,他的隐疾是秦浼治好的,效果显着,赵红怀孕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浼鄙视解安林,啃阿奶啃得如此理所当然,解安林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他有工作,上班也积极,每个月都有工薪,却吝啬不肯花自己一分钱,简直是钱存自己的,只花长辈的。
刚刚她把脉,把出了端倪,见赵红脸上的神色不变,可见赵红是低估了她的医术。
赵红内心里有几分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解安林,咬了咬牙,指着秦浼。“她是庸医。”
解景玲挑眉,解安林拉下赵红指着秦浼的手。“她不是庸医。”
在解安林心中,秦浼就是神医,治好他隐疾的神医,他都想自掏腰包订一块牌匾送给秦浼。
赵红激动了。“我不管,我不要她看,送我去医院。”
“好好好,我送你去医院。”为了赵红肚子里的孩子,解安林只能依着她。
骑自行车,怕出意外,解景琛又开车送阿奶去医院了,解安林只好扶着赵红去坐公交车。
目送两人离去的身影,解景玲站在秦浼面前。“阿浼,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秦浼愣了一瞬,眼底掠过一抹狡黠,挽着解景玲的胳膊。“姐,操心她的事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们浪费心神。”
“可是……”解景玲沉思几秒,算了,不管了,管也管不了,她连自己的亲弟弟们都管不了,更别说堂弟和堂弟媳了。
“姐,我们回来。”秦浼笑嘻嘻的说道。
“等一下,我去关门。”解景玲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又不是我们家,关什么门?姐,我们走。”秦浼拉住解景玲,是她家,出门之前,她会检查清楚,不是她家,丢了东西,心疼的又不是她。
“不锁好门,万一丢东西了呢?”解景玲担忧的说道。
“不管,丢的又不是我们的东西。”秦浼耸耸肩,一副我不去当贼他们就偷着乐的表情。
“我们是最后走,家里真被贼光临了,以我对阿奶和二婶的了解,她们一定会认定是我们偷的。”解景玲说道。
秦浼不怀疑她的担忧,满不在乎的说道:“只她们拿出证据,即使不是我偷的,我也认,按原价赔给她们,否则,她们就是诬告,诬告也是罪。”
解景玲默了,秦浼歪理一堆,她说不过秦浼。
以防万一,秦浼拉着解景玲,一路上都跟邻居们打招呼,虽然她根本不认识邻居们,却不妨碍她跟他们打招呼,营造出她们没拿东西的证据。
她们本来就没拿,整这一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两人刚走出胡同,远远就见解景琛开车而来。
秦浼还在纠结,她们是徒步回家,还是坐公交车回家,徒步遭罪人就是解景玲,还有她,坐公交车,只有她遭罪。
解景琛开到前面宽阔的地方调头,在她们面前停车,等两人上车,见秦浼没坐副驾驶位,而是跟着解景玲坐在后排,脸色微不可见的沉了几分。
“解景四,你阿奶没事吧?”秦浼象征性的了表关心。
“应该没事。”解景琛给秦浼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应该?”秦浼跟解景玲交换一下眼神,秦浼一手搭在驾驶位的椅背上,一手搭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上,目光瞬也不瞬的瞅着解景琛。
“我着急回来接你和大姐,把他们送到医院,我就开车走了。”解景琛毫无愧疚之意的开口,他走得潇洒利落,二叔和二婶的脸都气歪了,直骂他不孝顺。
解景琛觉得自己挺孝顺,他若是真不孝顺,都不会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你没陪他们一起去医院吗?”秦浼见解景琛摇头,秦浼忍不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你傻啊!去都去了,送佛送到西,哪怕不在医院跑上跑下,静静地在一旁待着,证明你也参与了,就不会落下话柄。”
孝顺……有时候真叫人挺无奈的。
解景琛不屑做表面工夫,秦浼以为她一番话会引起解景琛的共鸣,结果解景琛却来了一句。“二叔和二婶要的不是我参与,他们要的是我出钱。”
秦浼嘴角一抽,人穷所以抠搜,解景琛是有钱,却吝啬到家了。
想到解景琛交出自己的存折,上面的数字,她是真的很喜欢,解景琛这个人真是腹黑到家了,明明已经交出了他的存折,却不告诉她,等着她自己发现。
这男人……秦浼真无语。
秦浼松弛懒散地靠在后椅背上,看向解景玲,问:“姐,是回家吗?”
“我想去看看老师。”解景玲要回去了,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这四九城,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师他们。
因秦浼将张浩远从深渊中拉出来,让两位老人重新燃起希冀,精神上也有了寄托,解景玲也能安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