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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建军轻咳一声,将搪塞缸推到解景琛面前。“景四,景四媳妇,喝茶。”
“谢谢二叔。”解景琛礼貌道谢,却没拿起搪塞缸喝。
秦浼是跟来助威的,眼下这情况,吵也吵不起来,打也打不起来,顿时感觉到英雄无用武之地。
解建军跟解景琛也聊不起来,聊工作吗?就解景琛上班的消极态度,还真别说,他打心底高兴,像景二这般积极,他会有危机感。
聊生活吗?就他们的生活水平,纯粹是找打击,聊感情吗?叔侄俩聊感情,想想都觉得惊悚。
气氛诡异又尴尬,最终,在解景铃死亡般的凝视下,阿奶心理防线崩塌,晕厥了。
“老婆子。”
“妈。”
“阿奶。”
秦浼医术卓绝,解建军却舍近求远,坚持要送阿奶去医院,解景琛自然而然成了他们的司机。
目送扬尘而去的小轿车,解景玲抬头望着天空,眼眶酸涩的痛了起来,淡淡的惆怅感觉涌在了心底,良久,复杂的心绪最终只化为一声幽叹。
“姐,没事了。”秦浼拉着解景玲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收回目光,看向秦浼,解景玲只感觉满腹的委屈和酸楚,喉咙如同被堵住了,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想秦浼太过担心自己,强行挤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没事。”解景玲声音哽咽。
秦浼心疼地抱住解景玲,安抚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鼓励解景玲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似乎也不适合。
压抑得太久,解景玲不想压抑了,抱住秦浼崩溃痛哭。
秦浼僵硬着身体,情绪百感交集,心酸占满胸膛。
若是景七抱着她痛哭流涕,引发不了她的共鸣,解景玲抱着她哭,她难受极了,有那么瞬间,为了解景玲,毁天灭地她也甘之如饴。
“姐,想要她死吗?”秦浼平静地说出残忍的话,眸光渐渐的变的阴戾,嘴角隐隐间存了几分嗜血。
哭声戛然而止,解景玲呆滞地愣住,吸收着秦浼刚才说的话,足足一分钟才回过神,放开秦浼,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嘴角那诡谲的笑意让解景玲不免打了个冷战,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微颤。“阿浼。”
秦浼阴戾的冷笑了下,声音依旧平静。“姐,以我的能力,想让她猝死轻而易举。”
她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解景玲,是解景玲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温暖,解景玲给她滴水之恩,她就涌泉相报。
瞧!她多懂得感恩。
至于亲情,在秦浼看来,有血缘没感情,那不叫亲情,没血缘有感情,那就是亲情。
阿奶是解景琛的阿奶,又不是她的阿奶,弄死了就弄死了,她毫无压力。
她也不傻,将人弄死了,还敲锣打鼓的告诉解景琛,她会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送上西天,并且事后还没人怀疑她。
解景玲满脸惊悚,母亲的死,她恨的人是阿奶,恨之入骨的那种,却从未想过置阿奶于死地。
无论是道德,还是孝道,都不允许她肆意妄为。
解景玲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对秦浼低声说道:“阿浼,不要胡说。”
“姐,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百分之百的认真,只要你点头,我就……”
解景玲捂住秦浼的嘴,拉着她进院子,还将院门给关上,插上门闩,拉着秦浼穿过堂屋,来到解建军和陈秀花住的屋里。
一踏进屋里,看着屋内的摆设,让解景玲悲从中来,在屋子里她已经看不到一丝母亲曾经住过的痕迹。
此刻,不是解景玲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紧握住秦浼的手,生怕她义无反顾冲进医院给阿奶致命一击。“阿浼,为了我,背负一条人命,不值得。”
主要是,阿奶年事已高,没几年活头了,秦浼还年轻,正是妙龄少女,太不值当了。
秦浼义正词严地说道:“姐,你值得。”
“我不值得。”解景玲有些生气,更多是感动,景四将秦浼交给她,她只帮景四照顾了秦浼半年,秦浼为了她,不惜伤人性命,让她如何不感动。
“在我心中,你比解景琛更重要。”秦浼声音掷地有声,态度坚定。
解景玲错愕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浼,那坚定认真的态度,不像是随口敷衍。
解景玲压抑着激动的情绪,犹豫几秒,深吸一口气,说道:“阿浼,你和景四才是同甘共苦的夫妻,他是要与你携手白头的人。”
闻言,秦浼笑了,并非讥笑,纯粹想笑。“姐,我跟解景琛能不能携手白头可说不定,他要是待我不好,或是处理不好我和他妈的婆媳关系,甚至是见到野花就出轨,我分分钟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