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少了他一个,正好给咱们省点粮食!”
“……”
对于牛三的态度,基本上村民们都相当一致。
老村长严肃道:“不管怎样,牛三也是咱们牛家村的一员,他往日里虽偷懒耍滑,可也没真干过什么祸害大家的事情,再说了,活生生一条人命啊,怎能不管不顾?”
“村长,可是——”
“行了!都别说了!”
老村长态度坚决,众人只好依了他。
就在他带着几个小伙子刚走出祠堂大门,阴沉沉的风雪中出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唉?那不是牛三么?”
“村长!他回来了!”
“太好了,咱们不用受累去找他了!”
几人如释重负。
老村长拉着脸道:“待会儿我可得结结实实骂他一顿,不打个招呼就离开村子,害得大家担心。”
有个小伙子咕哝道:“其实……也就您担心……”
“牛三!”老村长拿着手里的拐杖用力往地上戳了几下,“赶紧滚过来!”
随着牛三身影的走近,后边又陆续出现了更多人影。
“牛三?你该不会是在叫我吧?”冯三大摇大摆走过来,“老东西你给我记住了,我现在叫冯三!”
接着他恭恭敬敬指向身后马背上的卒长,“这位军爷,是我的义父!我已经加入镇荒军了!”
老村长神情一僵。
旁边的年轻小伙子惊呼,“村长!就是这帮镇荒军洗劫了咱们村杀了咱们的人!”
“什么?!”老村长脸色大变。
几个年轻小伙子如临大敌,全都护在老村长身边,死死盯着这帮凶徒。
冯三讥笑道:“还没长记性啊?跟咱镇荒军对着干可没好果子吃!”
老村长痛心疾首,“牛三!你——”
“说了老子已经不姓牛!”冯三恶狠狠道,“老子叫冯三!”
“你……”老村长心如刀绞,满目悲愤,“行……冯三,你这是认贼作父啊!他们杀了咱牛家村那么多人,你竟然……”
冯三不以为意,不屑道:“我本来早就没爹了,认一个咋啦?什么贼不贼的,我跟你们牛家村的人划清界限了,杀你们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冯三,别浪费时间了,东西在哪?”卒长催促了起来。
冯三立即改为谄媚笑容,往祠堂一指,“就在里面,还有一大堆,装在大包裹里。”
卒长抬起胳膊打了个手势,“去,都给老子搬出来。”
几十个镇荒军当即就要闯入祠堂。
老村长身边的年轻小伙子气不过,怒火中烧就要跟人拼命。
“别!”老村长强忍愤恨,把小伙子们拦住,“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别白白丢了命!”
“让开!”镇荒军粗鲁地推开老村长和小伙子们,直接踹开祠堂大门,鱼贯而入。
祠堂里随即响起了村民们的惊呼声。
“冯三……你真是……真是畜生啊!”老村长颤颤巍巍指着冯三的鼻子骂,“你……你去投靠他们就算了,竟然还……还把他们带回来,又来抢我们的东西!你丧尽天良!”
冯三一脚踹向老村长的肚子,“老东西!你再骂我试试?”
“你敢打村长?!找死!”几个小伙子忍无可忍就要朝他扑过去。
冯三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接着就有几个镇荒军直接拔刀,把冯三护在身后。
小伙子们手无寸铁势单力薄,不得不停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冯三狗仗人势猖狂大笑,“找死的是你们!还把我当成以前的牛三呐?现在老子也成了你们惹不起的军爷!给老子跪下!”
小伙子们眼里都快喷出火了,恨不得把冯三生吞活剥,哪里肯给他下跪。
冯三便对身边几个镇荒军下令,“去!给我把他们几个揍一顿!”
几个镇荒军皱起了眉,打心底厌烦冯三这小人得志的嚣张劲儿,但看在他已认了他们卒长为义父的份上,只好给点面子。
于是上前把几个小伙子揍得鼻青脸肿。
冯三还觉得不过瘾,又让镇荒军压着小伙子们跪在了他面前。
老村长瘫坐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祠堂里所剩的物资又一次遭了洗劫,祠堂外的几个小伙子挨打又受欺辱,一口血涌上喉头,从嘴里喷涌而出,在积雪上洒出一片刺目的猩红。
“人在做天在看……”老村长哑着嗓子大骂,“冯三……你……你一定会遭报应!”
冯三嬉皮笑脸,洋洋得意道:“如果说我投靠了镇荒军,还有了个卒长义父,这算是报应的话,那我倒希望这些报应越多越好。”
老村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咬着后槽牙双腿一蹬,当场陷入昏迷。
“这老家伙该不会给气死了吧?”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