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修士围成一个圈,将中心的三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乒乒乓乓……
拳打脚踢的声音,不时从人群中响起。
“别,别打了……”
“那是太平县,是太平县的修士……”
“啊啊啊!!”
“我们跟那个郑确真的不认识,那根本不是我们横水县的修士……”
“饶命!饶……啊!!”
砰砰砰……
**被重击的声响不断传出,封光昌、毛彦信、袁中浩以及荆正杰四人抱着膀子站在旁边,都没有亲自动手。
眼下出手的,皆是他们的手下。
四人此刻个个面色阴沉,他们提前出了鹤鸣楼,就是要堵刚才拍卖会上那个毛头小子的路!
现在他们四个都想找郑确算账,其中封光昌是在刚刚的拍卖会上,被郑确抢走了【魂偶】内丹。
毛彦信则是看中的【胭脂煞】,被郑确抬了几次价,导致后面天器宗的弟子出手,将【胭脂煞】抢了去。
他不可能去报复天器宗弟子,便只能将这笔账算在了郑确的头上。
袁中浩却是刚才在拍卖的时候,试图拍下一门术法的时候,被郑确连续抬了好几次价,那术法虽然最后还是被自己拿下了,却多花了好几万灵石!
至于荆正杰,则是跟郑确竞拍【流云引】这门术法的时候,被郑确将术法拍了去。
只不过,如今郑确那个正主还没有出现,反倒是横水县的这三个货色先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袁中浩开口说道“这三个人声名不显,骨头倒是够硬。”
“看来那个小子,应该是横水县此番参加仙考的苗子吧?”
“大伙用点力,好好帮他们清醒一下!”
“但别打死了,这里毕竟是府城,不能闹出人命。”
“袁某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在这鹤鸣楼里,躲到什么时候!”
旁边的封光昌神情阴沉的点着头,当即也说道“既然是仙考的苗子,那我们定然要手下留情,总要给朝廷一个面子。”
“这样吧,等会我只要那颗【魂偶】的内丹,外加那小子的一条舌头。”
毛彦信左右转动脖颈,顿时发出一阵狞笑,冷声说道“那小子刚才喊价喊的很凶,手头灵石显然不少。”
“所有灵石,统统归老子了!”
“老子还要那小子一双眼睛,毕竟,那小子根本不长眼!”
袁中浩闻言,眉头微皱,他也想要郑确身上的灵石,但见毛彦信抢先一步,略作思索,便冷冷说道“刚才拍卖会上,那小子一颗丹药都没拍,身上应该是不缺丹药。”
“所有丹药,都归袁某!”
话音落下,三人看向最后的荆正杰,荆正杰性情沉默寡言,见状顿了顿,方才开口说道“在下只要【流云引】那门术法。”
四人很快商议好接下来的瓜分,尔后便继续在鹤鸣楼前耐心等待。
“啊啊啊……”
“我说!我说……”
这个时候,横水县的三人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其中的尚昭祖更担心自己身负重伤,影响了仙考,急忙喊道“那个郑确,确实是我们横水县的人……”
眼见横水县的三人终于肯说“实话”,袁中浩微微点头,顿时朝人群摆了摆手。
正在围殴横水县三人的一众修士,这才纷纷停手,兀自作凶神恶煞状,恶狠狠的瞪着倒地不起的尚昭祖三人。
此刻,尚昭祖三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身是血,面部肿胀的尤其厉害,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整个狼狈不堪,身下积了一滩血污,个个抱着头、蜷缩在地,不住哆嗦。
袁中浩大步走到尚昭祖面前,问道“这个郑确,是你们横水县,哪个镇的人?”
“他出身于哪个修真家族?”
“族中修为最高的,是什么境界?”
“府城之中,可有他的什么亲戚好友?”
听到这一连串的问话,尚昭祖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哪里知道这些?
那郑确明明是太平县的修士,跟他们横水县,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为了不再被打,尚昭祖赶紧胡编道“郑确是,是我们横水县梅友镇的修士。”
“他是修真世界郑家的人。”
“郑家修为最高的,是……”
※※※
府城外,野地。
铛!!
厚重悠远的钟鸣,嗡然响起,恍如层层无形的涟漪,朝着四面八方荡开。
满目疮痍的废墟上,鬼新娘仍旧是凤冠霞帔的模样,其踏空而立,衣袂迎风招展。
下方八头【剪刀狱】轿夫,抬着华丽的红轿,旁边除却荆钗布裙的老板娘外,再无半点身影。
原本人员众多、妆奁丰厚的鬼迎亲队伍,此刻单薄无比,望去格外寒酸。
尘沙缓缓飞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