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也要杀。
邓肯本来另有安排，路山君是猛虎化形，有山君位格，也能斩杀鬼怪，但这妖异女子主动找上了他，那么路山君就可以干别的事情了。
他其实有意把路山君扶上西方之神，四象之一，白虎的尊位。
关键看路山君本人有没有这个想法了。
东方的神位是不断变化的，若是路山君抬成了四象白虎，那么对应的寅虎的位格就会空出来。
邓肯大致知道自己的潜在敌人是谁。
他若是要全力以赴，那么就必须考虑一件事，找到一部分人来替代天庭的职位。
有人敢在此世取代老天爷？
他还不能谋划一个天庭的班底？
篝火猝然化作了幽幽鬼火。
姬少姜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随后缓缓后退，她凝视着眼前的邓肯，似乎是在沉思，良久才道：“我可以助你，但并非你的奴仆。”
“可否？”
毕竟是六星银灰色的标记单位，实力虽然有起伏，但也是入道境的绝顶高手。
这个要求不过分。
邓肯点头道：“可。”
这妖异女子凝视着邓肯的双眸，继续道：“我不喜跟生人亲近，若为你效力，当来去自如，不受约束，只尊你的命令。”
“可否？”
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邓肯再度点头道：“可。”
姬少姜似乎已经有些心动了，她最后沉吟了片刻道：“吾将来若证得一方鬼帝之位，便重归自由身。”
“可否？”
邓肯直接拍板道：“没问题。”
他没事管那么多人做什么？
所谓大自在天魔主，就是要拥有随时掀桌子的能力，并不一定是要管那么多事，那么多人，他自己闲得没事好好享受享受，接着奏乐接着舞，不香吗？
邓肯心中考虑扶人上位，就是想给他们加担子，自己好摸鱼享乐。
一诺千金。
姬少姜幽幽双眸凝视着眼前的邓肯，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行得是春秋时代的跪礼，跟当世的礼仪大为不同，盈盈拜倒道：“主公。”
这个称呼倒是让邓肯想起来了三国时代。
他上前扶起了眼前的妖异女子，看着对方的幽幽双眸，一时间被她的妖艳绝世容颜所惑，稍微停顿了片刻，这才将其扶了起来。
若不是邓肯曾经身为万王之王，见识过无数的美色，恐怕还得再沉迷一会儿。
“有点像是西方魅魔的妖艳之美能力。”
邓肯伸手摸到了姬少姜的身体，阴寒如冰，没有一点点生人的温度，阴煞气息极重，但也不是玉面娘娘的那种太阴真气，而是另一种更加诡异的力量。
仅仅是靠近她，邓肯就有一种阳气被吸收了一丝的错觉。
幸好他阳气足，根本不怕。
肢体接触。
眼前的姬少姜居然喉咙微动了一下，好似在咽唾沫一般，她望向邓肯的眼神满是垂涎欲滴，下一秒重新恢复理智，匆忙起身后，直接一个闪现，宛若鬼魅，瞬间闪到了数丈外，低下螓首，声音幽幽道：“主公还是不要轻易触碰我。”
“我怕克制不住对精血的渴望。”
咦？
邓肯看了一眼这妖异女子的幽幽双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询问道：“你以血为食？”
姬少姜缓缓点头，眼神莫名。
邓肯继续问道：“那这段时间，你从哪里获取血食？”
姬少姜低头不语，片刻后道：“一路猎杀。”
“或是江湖中人，或是军中高手，或是猛兽妖类。”
邓肯平静道：“可有猎食无辜百姓？”
姬少姜再度不语，良久后道：“自从醒来至今。”
“未曾。”
“但以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没有说谎。
不过这世道杀人吃人的怪物太多了，就算是有，也并不奇怪。
邓肯摇头叹息道：“那以后就不要以无辜百姓为血食了，你想要证得一方鬼帝之位，就不能沾染太多的业力。”
姬少姜再度下拜道：“遵命。”
邓肯问道：“若是不食精血，你会如何？”
姬少姜幽幽道：“狂性大发。”
“宛若入魔。”
这就有点棘手了。
邓肯思量片刻，问道：“你想吸我的血？”
姬少姜猝然抬头，望向他的眼神有些惊愕，好似猜到了什么，缓缓点头道：“是。”
何止想吸，简直是垂涎欲滴。
若不是理智告诉她，跟邓肯合作才是最优解，她估计已经出手了。
邓肯直接撩起了胳膊，抬手道：“来吧。”
姬少姜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迟疑，轻声道：“我若是吸主公的精血，恐怕你会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