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一直对史嵩之持搁置态度,史弥忠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世伯有话不妨直言。”全绩何许人也,他当然听出了史弥忠的后话,但全绩却佯装不明,史嵩之的身份很尴尬,他既是沂王府幕僚,又是现存史党核心,全绩外事还处理不完,那有心思趟这浑水。
“也无大事,子由多日未见冶功,心中思念,特让老夫带来书信问寒。”史弥忠知道全绩在装傻,但他又不得不提,如今满朝上下避史家不及,敢在官家面前说话,有资格在官家面前说话的唯全绩一人。
“子由兄有心了,过两日待绩闲暇定当给子由回信,世伯若无他事,早些回福建吧。”全绩接过书信拱手笑道。
“好,好,老夫告辞。”史弥忠面上的笑意掩盖不住眼中的失落。
临出门之时,全绩放下茶杯叫住了史弥忠:“世伯且慢,福建盐政向来是官家的心病,如今绩已派董槐几人细查,世伯若有时间,不妨去看看,核对一下账目。”
“有时间!有时间!老夫立即去泉州,一定帮安抚司查出这群祸国之徒。”史弥忠一听有路,连忙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子由之事绩也帮不了多少,就看子由要做哪个史相公了。”
史家不止一个相公,既有把持朝政的史弥远,也有昭勋阁上的功臣史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