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心中的迷茫。

    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辆车驶过。江予在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吃完后便加快了脚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12月23日。

    苦逼的高三学生还在教室里刷题，所以江予不用担心学校没人。

    走到校门口，江予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眼前的校园，依旧是熟悉的模样，高高的教学楼在晨光中显得庄重而宁静，操场上的国旗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气息，那是属于高中的独特味道。

    初中，小学，乃至大学都没有这个味道，有且只有高中才会有这么独特的味道。

    是青春吗？

    江予不知道。

    他看了眼手机。

    上午六点二十。

    这个点高三应该刚下早自习，在去吃早饭的路上。

    那么老班应该也在办公室。

    老班每天晚上都会选择和学生一起晨读。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你们都是我带的兵！我就是你们的将！哪有兵在训练，将在营帐里坐着看戏的？”

    所以他每天早上都会带学生早读，风雨无阻，就这样持续了一年。

    如今江予解放了，可老班却又选择了返程，再去陪伴下一届高三。

    江予突然觉得学生不是最辛苦的，陪伴他们的老师才是。

    ......

    江予拿起手机，打开自己的联系人，向备注为“老班”的人打去电话。

    嘟～，嘟～

    “喂？！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