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四面八方的浓雾涌过来,透露出阴森感。
安折玉低垂着脑袋,昏迷不醒。
“嘭。”
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淋透。
好冷。
冷的安折玉牙齿跟着身体一起颤。
“醒醒。”
他的脸颊生疼,头发处传来撕裂的疼痛,他被迫抬头。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套着面具的彪形大汉。
安折玉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水滴顺着额头滴入口中。
恶臭袭来,让他变了脸色。
“你们用的什么水?洗菜水还是洗澡水?”
大汉嗤之以鼻。“美得你,是血水。”
怕安折玉听不见,大汉凑到他的耳边,加大音量。
“手术室的血水。”
“你,你们把我妈怎么样了?”
安折玉动了动手脚,惊讶的发现,他的四肢已经被牢牢的捆在了刑架上,动弹不得。
全身上下能活动的区域只有他的脑袋。
“这是哪里?”
彪形大汉转身,从一摞工具箱里拿出铁制手套,带上。
随后,一拳打在安折玉的腹部。
“噗。”
安折玉吐了口水,表情十分痛苦。
“嘭嘭”
又是两拳。
五脏六腑挪动的厉害,无边无尽的痛楚袭来,他实在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
太痛了。
养尊处优的少爷何时被人如此痛揍过。
安折玉尖叫。“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云妗?”
她都死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非要纠缠她。
大汉不说话,又给了他两拳。
“噗。”
这次他吐出口的不再是水,而是血。
“放了我,要多少钱,我给你们。”
安折玉突然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他会被人活活打死。
他忍着疼,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啊……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云妗的下落。”
安折玉了然。
对方还真是云妗派来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云妗已经被他的人弄死了,那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行,不能说。
“嘭嘭。”
犹豫间,安折玉又挨了两拳,痛的双眼一阵发黑。
他深吸两口气,依然没法消解疼痛。
眼瞅着拳头又要落下,他受不住疼,开口求饶。
“我说,她在一个废弃的鳄鱼池。”
大汉。“具体地址。”
安折玉咬了咬舌尖,恢复了一丝理智。
“我手机里面有。”
大汉拿出手机,用他指纹解锁。“哪里。”
“地图,第一个就是。”
安折玉咬牙。“现在可以把我松开了吧。”
大汉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将地址发给老张,老张守了一天了,终于等到了地址,喜出望外。
正当他要将云小姐找到的消息分享给邵景舟,云妗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立马接通。“云小姐?”
云妗应了声。“你们在哪?”
“我们在找你。你等着,我现在就通知保镖去营救你。”
“邵景舟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去看看他出什么事了。”
“他没事,倒是您……”
“老张,你在跟谁打电话。”
邵景舟喝了被下了药的酒,哪怕喝了一碗醒酒汤,依然扛不住整宿的熬夜,刚眯了一会,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电话声。
他推着轮椅出来。
老张的表情异常喜悦,甚至是喜极而泣。
能让老谋深算的他动容的人并不多,邵景舟首先想到的是云妗是不是找到了。
一旦有这个念头,他就控制不住情绪,沉着脸道:“把手机给我。”
老张小心翼翼的递上手机,友情提醒。“您可千万别激动。”
笑话。
他怎么会为了某些事,某些人影响。
他一直都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
“邵景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面对恶意满满的质问,邵景舟脸色一僵,有些手足无措。“云、云……”
“你一晚上成结巴了?本来就腿瘸,现在再加个结巴,彻底没救了。我好惨啊!
等事情结束了,我还是搬走吧。工作谁爱干谁干,我反正不干了。”
邵景舟声音颤抖。“你……你在哪?”
“我在xx派出所啊。你……嘟嘟。”
什么人啊,竟然敢挂她电话。
云妗吐槽了两句,民警来了,带她去做笔录。
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