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
vX消息99+
全是江逸尘给她发过来的。
一些稀奇古怪的表情包。
往上滑，还是表情包。
接着往上滑。
【江逸尘：秦教授，你可别多想。】
【江逸尘：虽然我刚刚的发言，掺杂了一点点吹嘘的成分，但是我可没说你是倒追我的。】
【江逸尘：这全都是张大炮一旁胡言乱语。】
秦泠看着这屏幕的消息，沉思片刻，缓缓抬起手指，打出一个“?”
以前她就只觉得这个问号是代表疑惑的意思。
但最近...她对这符号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认知。
还是江逸尘教她的。
短短一个问号，可以是顶级的嘲讽，也可以是发自灵魂的拷问。
一切语言好似都在这个符号前黯然失色。
有种直击心灵的无形力量。
她反正是看江逸尘打游戏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打个问号出去。
【江逸尘：？啥意思，秦教授？】
【秦泠：课堂上玩手机？】
【江逸尘：！？】
【江逸尘：咱们这是在大学吧？】
【江逸尘：而且，也不只是我在玩手机啊，大家都在玩。】
【秦泠：男朋友在女朋友课堂上玩手机，你觉得合适吗？】
【江逸尘：......】
【江逸尘：那你现在不也是在玩吗？】
【秦泠：我是老师。】
【......】
谢谢，有被气到。
江逸尘收起手机。
老师了不起啊？
晚上回去干的就是老师。
“好了，时间到。”秦泠也像个没事人似的收起手机，“有同学想起来回答吗？”
话音刚落下，立马就有几个学生举起了手。
音乐史向来是听了都要直接打瞌睡的。
起码这么多节课上下来，江逸尘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这可能和上课的人有关，这秦教授可比朱老师养眼多了。
江逸尘以前也是从来不听这门课的，一般上课就是打游戏。
但如果像现在这样，换成秦教授上课...
江逸尘突然觉得这节课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
不对...
如果把所有课程都换成秦教授来教，江逸尘觉得自己明年就能成为真正的学霸。
秦泠目光一一扫过下面跃跃欲试举手的同学，最后停留在像是走神了的江逸尘脸上。
“江逸尘。”
随着讲台上这道御姐音，班级内不少学生也齐刷刷转头向后面看去。
也并没有人多想，除了沈安几人...
“喂喂喂，老江，干嘛呢。”
张伟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这么多举手的学生不选，偏偏挑一个正处神游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无形中被喂了波狗粮。
江逸尘思绪也渐渐回拢。
秦泠见状眉尖轻挑。
真是好样的。
不仅玩手机，还上课开小差。
“......节奏？”江逸尘回答道。
秦泠指尖轻轻叩击讲台，发出清脆的声响，丹凤眸像是淬了冰。
那些个刚才还举着手的学生瞬间就把手放了下去。
“江同学的意思是，巴赫花三个月反复修改的乐段，问题仅仅是节奏？”
秦泠轻点投影仪，手稿上的密密麻麻涂改痕迹被放大好几倍。
随后她拿起激光笔，一边往教室后排走，一边说：“注意这个倚音，在原始谱面出现过七次，最后却全部删除...”
“这是因为什么呢？”秦泠走到江逸尘面前问。
趁着大家伙都在看电子白板的功夫，江逸尘连连对着秦泠使了好几个眼色。
秦泠像是没看出来，又追问了一遍：“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哎...”秦泠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没救了。
她记得自己上周才和江逸尘聊过相似曲子的...
见江逸尘还是一头雾水，秦泠又继续给江逸尘提示：“江同学认为倚音的频繁使用会对巴洛克时期的和声体系造成什么影响？”
“！”江逸尘身躯一震，想起来了，自信道：“破坏声部平衡！”
秦泠甩去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但嘴上还是夸赞道：“聪明，江同学说的不错，巴赫在追求旋律装饰性的同时，必须确保每个声部都能清晰独立...”
“这就像...”秦泠瞥了眼一旁桌子上粉红色的吨吨杯。
嗯，还是有认真喝水。
“情侣间既要保持亲密，又得给对方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