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说,这你三哥没安排明白,就敢来,这得多大胆子啊?这一趟算是白跑了。老白说,这白跑还算了,还搭汽油呢。我把车开到了三哥家大门口,三哥说,大家别走啊。我看看饭做好吗?好了就吃饭,有的说柴火也没拉来,不吃了,回家了。三哥喊着说不行,饭得吃,不能走。没拉来,兴许,咱们一会还得去=拉呢,我得去林业站看看,大家进屋进屋。
大家上树林子来回都在大汽车上站着,这三九的天,可冻完了。三哥不让走,大家只好嘚嘚瑟瑟的进屋了。进屋了,有的喊着冻完了,有的喊着快冻死了,三嫂一看大家进屋了,问今个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老白说,三舅母啊,柴火我们没拉来,回来可不快吗?三嫂问怎么没拉就回来了呢?是汽车坏了咋的?“什么车坏了?别胡说了,炒菜炒了没有呢?”三哥喊道。三嫂说,炒菜,这不你们走后,就准备炒菜吗?也没心思你们这么快就 能回来了。这不菜才炒两个吗?要是你们着急吃,就给你们炒。”
炒不用炒了,现在炒了几个就算几个了,你和二姐把炒的菜给盛了端上来,让大家吃着,再烫点酒叫大家喝着,我也不吃不喝,我得赶快去找林业站老朱二哥那一趟,这是怎么整的,我都和他说好的了,我们整在那树林子揦这木头呢,令补丁从哪冒出来林业的几个小尕子,到那呼号喊叫的,不让我们整了。三哥说着就走了。我们在屋里吃着菜喝上酒了。老白说,可得喝两口了,快给我冻死了。六弟弟说,草,你快冻死了,草我站在大汽车上,车往西开的时候,我得脸被那西北风吹得像小刀子割的似的。
“六舅,你的脸像刀子割的似的,你还没看我那脚呢,给我冻的直蹦啊。疼的就像猫咬的似的。”
大家正喝着酒,说着呢,三哥跑回来了,进屋喊,好了,好了。安排好了。吃点,咱们快走,还得开车去装去。我一听安排好了,我说我去启车去。二姐夫问刚才去那一帮小子连蒙带唬地到底是咋回事啊?“咋回事,我去林业站问老朱二哥了,二哥说那帮小子是林业局护林队的。他们是从西边清水河收费回来,喝点鸡吧酒,云山雾罩的,走到咱们拉柴火那了,看到树林子里有大汽车的灯亮,就进去了。那几个人刚才到二哥那了,那帮小子给他说了,在小脑林子这有一伙盗伐木材,叫他们抓着了,给训了,给撵走了。”
汽车我启动了,大家迅速上车。再次前往那片林子,一路上大家都兴奋又紧张。到了林子,在月光下,我们找到刚才放倒的树,三哥喊着,先别放树了,先把放倒的,用锯截掉树头,抬着装车。大家赶紧动手,不是来七个人吗?截树头搞两个人,搞四个人抬木头装车,司机在车上等着接木头,指挥着,看着怎么装合适。
装车,大家紧的忙啊,装到一半时,突然又有动静传来。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紧张地张望。原来是三哥的朋友,他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林业站那边又有点情况,刚才路过那几个人还没走。老朱二哥让你们注意点。
我一听,我说快点装车,咱装完车,咱把车开出去,离开这树林子就好了。三哥也喊着快点,大家憋住气,加快了装车的速度。我在车上指挥着,让装的木头树根顶到前面的车厢板子,两侧不要超过搭的跨。
抬木头四个人二姐夫和六弟弟在前面,三哥喊着号子抬着。二姐夫和三哥在前后喊着抬木头的号子,掌握着安全。
一个来小时过去了,车上,木头装到保险杠了,我怕一会车开出去上公路上坡时出现倒仰伤,我告诉装要往前装,穿过机盖。又忙了一会,车终于装好了。我说快用绳子抱上。大家七手八脚给车绑了四道绳子。
车启动了,我喊着,为了安全,在这大家不要上车,二姐夫上前面看路,有不好的地方,有跩窝子的地方,回头喊一声。其余的人跟在车后面。
我喊完上车了,我踩刹车挂挡,给油,车哼哼几下,着火了,车启动了,车哼哼几下,车轱辘直打滑,三哥喊着拿树枝子掩住,掩住它。我在车里,使劲给足了油,看着前面,左打舵右打舵,汽车的轱辘终于啃住前面的冻土了,车才动弹了。我小心地开着车,车开始晃荡起来,大家都为我捏把汗。我竭力控制住舵把子,车 慢慢稳了下来。车走出树林,又走过一块草地,车要爬坡上公路了,我给足了油,车冲上来了。车上了公路,我停住了车,松了一口气,我跳下车,我说怎么样,这回上车吧。大家呼呼跑上来,老白说,我老姨夫真有两下子,教学还会开车。我说有两下子,一共是五下子,这些年不开车了,丢了三下子。大家笑着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