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我说见面,呵呵,那大爷,咱和她见一面呀?他家都有什么人呀?我问孙大爷。
孙大爷说,她家都有什么人?她家也是一大家子人家。他是她家最小的,她有个妈,她没有爹。在这海阳生产队里,他还有个三哥,三哥家五口人。这还有个二姐,他二姐家有I他姐,姐夫,还有三四个孩子。
“哦,她家有那么多人?那大爷,咱见面,怎么见呀?咱是上他家去,还是告诉她家的人来这呢?我也没准备呀?我这是上县里了,我穿的衣裳,就是这样,好在我这次上县,在家换了条不带补丁的裤子。
“哎呀,家军哥,你上班,你够能耐的了。你还有不带补丁的裤子,你看俺家,四五口人都没有一条带补丁的裤子。”
“哎,五姑娘,你快别给你家军哥说这个了,你来,看看,咱家做豆腐的磨,这做完豆腐磨还没收拾呢,你快来收拾收拾。不收拾,一会,外人来了不好看。我现在就去告诉她家去。叫她家来人和家军见面。”孙大爷喊着就走了。
“磨,我来给收拾,咱赶紧收拾。此时,我才看明白,孙大爷家,里屋外屋地,烟气罡罡,是做豆腐整的。我说着,就帮着整整理。说:哎呀,大爷家,还推磨,做豆腐啊,咱做豆腐,这不过年,做豆腐干啥呀?。”
“做豆腐买,家军哥。我和俺爹,天天推磨,做豆腐买。”
“啊,国家让卖了,不算走资本主义了?好啊。”
孙大娘喊着,不让我收拾。孙大娘说,家军,你不能收拾,你就坐这等着,你收拾豆腐浆豆腐沫子,蹭身上就不好办了,一会,人家人来了,还要相亲,看你呢。
“哎呀,串个门。”屋外来人说道。说着就进来两个女人,一个高个,一个矮个,进来的人说串个梦。孙大娘就说来,来来来,坐下。孙大娘问来的人在家干啥呢,来的人说,没干啥。来的人问这是来(切)客人了?
孙大娘说来客了。你们看吧,俺家这客人多能干活吧?来的人问这是哪来的客人呀?
我说,下面点上的。
我听来的人问,我才注意看,来的人穿着朴素却干净整洁,脸上很严肃。我心想,我们一会看对象。你们这个时候,来串门,耽搁不耽搁我们的事啊。孙大娘和来的人唠嗑唠还挺亲热。
一会,孙大爷回来了,进屋就就问,你们来了,你们走地快,我在那和你妈,你姐夫唠几句嗑。来的人说着,就要走。我心思你们快走吧,可别在这耽搁我们看对象的事了。客人要走,高个子女的说,客人明天要不走串门去呗。我说,啊,好,坐一会呗,客人说,啊,那边演电影,去看看电影。可客人说着就走。我站在那。这时孙大娘才说,家军,去送送人家呀,人家两个姑娘是来看你的。孙大娘一说,我惊讶的啊,就赶快往外走,去送。我出来人家走远了。我回来,问,我说大娘,那个是啊?孙大娘说,那个高个的。矮个的是他侄女。
我坐那炕沿上,心思,这孙大娘也不介绍一下。弄得我还在那收拾磨盘。
一会,又来人了,来两个男的,进屋一个喊卖豆腐,孙大爷说来吧,今天买豆腐是不行了,明天你要买,我做一盘豆腐都给你。来人和孙大爷说着就进里屋了。进来,一个人就问来客人了。孙大爷说来了,是我侄子。另一个人问是哪来的客人呀?我说的南边点的。那个人问我在点上干啥,种地啊。我随便答应着。孙大爷问,你们这一冬天,打猎打咋样?话还正说着呢,外面又起来人了,这屋里来的人,一听外面来人了,他们就要走。孙大爷说坐一会呗,着啥急。往外走人说,先来客(切)让后来的(切)客人。
一会,就这样一波一波,一会,来了五波人。等着天黑啥时候了,没人来了,孙大爷和孙大娘,才个我介绍,这波是谁,那波是谁。我心想,这孙大爷孙大娘,来人也不说一下,我都当是外人来串门的呢。
第二天了,我准备走去等车走,女方 家来人要请吃一顿饭。我说不去了,来的人说准备了。孙大爷说,去,家军,人家准备了,咱得去,我跟你一起去。
下午了,人家来请我了。为和孙大爷去了。去了,主人是他三哥,做的菜很好,都是打猎得的野猪肉做的。来陪客的人也不少,席间彬彬有礼。说话间,都问我一个问题,你们成亲戚了,吃粮怎么解决?我说到时候,打报告,想法子解决呗。
见了一面,也没正面说一句话,我第二天就回到了海阳。从此再无音信。那个时代就那样,个人家没电话,也没有手机,时间慢慢过去。
都到了81年暑假了,孙大爷给介绍的对象来了,来了,这回还穿了一身新衣服,穿的很庄严,衣服是灰色的,上衣还是吊兜。来了,我招待呗,招待也就是能给做个小鱼吃。人家问了,说,我来是从媒人老孙大叔那来的,看看,老孙大叔给介绍的还算不算数了。我说算,我说,你这多半年,没啥变化没啥想法,我就 没变化。她说,我有啥变化,我家成份不好,从小就挨欺负,我找个婆家,就是为吃碗饭。你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