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县教育局报到,真走了四天,叫老刘算对了。我到县办理调令,落空了。但我也没多想,我就赶快办了来浓阳中心校 老师的手续。我办完手续,心里还沾沾自喜呢,心想我从海阳调出来了,也行了。
我办了手续又赶快来浓阳报到。报到了,就叫领导给安排教学任务。心想先教着学,再考虑搬家。
教学,学校给我安排的是初三平行班,我十分满意,每天上午,我都是给初三一班上第一节,给初三二班上第二节课。等着第三节第四节我没课了,我就安排备课和批改作业。等着下午,学生有自习课,我又去班级辅导。到了晚上,学生上晚自习我又来。等着第二天早上,我还得起早来。学生五点半上早自习,我五点多点就到校。同学们早自习上到六点半,那我再上公社食堂吃饭去。尽管工作紧张点,但我觉得很快乐,很充实。
我觉得,我上小学,上初中,高中,国家恢复高考,我考上是师专,受党的教育多年,学到 一些知识。我就应该把自己学到知识无私地传授给学生,让学生再走上知识的殿堂,发扬光大去建设国家。
我在学校教学是很好了,学生的求知欲望要比海阳强了。一般不会像海阳那样,学生不会,老师多给他辅导几次,他家长还来揍老师。责怪老师多管闲事。
我上班教课很顺心,但食宿仍然严重地困扰着我们,我来上班都三个多星期了,吃饭一天往公社食堂跑三遍,去晚一点,就没饭吃了。那是天天得提醒自己,给学生辅导呢,没辅导完也不能辅导了。要是去晚了,食堂就又没饭了。
吃饭难,住宿更难。学校给老刘的房子在哪,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刚去也不了解情况。我们学校的位置,前面是浓阳生产队社员住的地方,几条街都是。学校西门,北边都是浓阳砖厂家属住的地方。
他们住的房,都是建点盖的土草房。学校是后成立的,学校给老师解决住房,都是买他们的破房子。而且是学校给教育局打了报告,能要来几百块钱,就按着几百块钱来买。今天要来三百块钱,买一户。等着过了俩月,又给教育局要来五百块钱,又给那个老师买了两间。学校买了房子,领导不说,老师就很难知道。等着学校叫哪个老师搬进去了,老师们才能知道。
教育局说给我的房子,在哪我不知道,我问校长几次,校长都说人家还住着呢。等着学校那天分秋菜了,露馅了,老刘老伴来要菜了。老纪瞒不住了。分秋菜,那个时候是大事啊。那个时候抚远不产秋菜呀,农村都是刚建的,土地都是刚开发的,土地刚开发的,种秋菜不长。因而,抚远那时候,县里各单位秋天用的秋菜,都是从集贤,富锦购买。那这样购买,都是单位去拉,像我们学校老师的菜,都是教育局给钱,学校出去人,采购完雇车拉回来。拉回来按着人口分给老师,也不跟老师要钱,算给老师做福利了。
这分菜了,老师们都来领菜呀。有好几个老师就喊我领菜呀。大家都知道我来是和老刘对换来的,再说了,我教学教的好啊,有六个老师的孩子都在初三这两个班上学呢。他们自然都得向着我了。都喊,马老师,你的房子呢,你得分大白菜呀,分大萝卜呀。
我说好,我要领菜。那老刘老伴六十来岁了,说,刘校长叫我来分菜。管分菜的后勤的老师说,你们刘校长上海阳学校了,你家的菜在海阳呢。这回老纪犯难了。在那站着,脸像猪肝一样,变成红紫色的了。我为了给老纪的面子,我说老纪啊,这是咋么回事啊,老纪一看没什么办法了,就来拽我进屋,等着我进来了屋子了,看没人了,老纪尴尬地笑了。说,草,这鸡八事整的,给你的房子他住上了,哎,这事,马老师你说怎么办吧?我说,校长,教育局给我的房子,叫他住上了,这房子你是怎么管理的?我问过你,你总说房子还倒出来了,你可能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说,老刘怎么给你打的电话,你们怎么商定的搬家,老刘从富锦搬来时间,以及你领着几个老师去给老刘卸车,我都知道。你以为你是校长,人都是你自己教的呀?那人间还有正义了吗?我啥都不说了,今天分菜我不要了,你给他吧。
“行,行行,这么的,马老师,你在这把菜给他了,我明天给老刘挂电话,叫他在海阳把秋菜给你家。”“行,哎,还有煤呢,冬季取暖煤,我在的, 我也不要了。”
“好,好好好,那我也告诉老刘,在海阳学校,把煤给你。”
晚上了,我在宿舍里呢,教小学李老师来了,一会,教初中的数学孙老师也来了,来了,就唠嗑吧。李老师说,马老师,你真大度,这秋菜,叫我就不能给老刘,那老刘,你对他一百个好,你都换不来他一个好。孙老师说,那老刘他为啥走啊,没文化,不识字,私心还大。他当校长,工作就是挑拨离间,叫大家干仗。孙老师说就这样的人,也叫老师,“啊,啊,母们,母们那嘎达,做棉脑,孬菜,大呢。马老师,你听明白了吧,这就是老刘给人家学生讲课。”李老师说着,还用手比划着。我说:“啊,老刘到海阳说话也是这样,他在我家说话,也是这样说,把我们,我们那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