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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两个卷烟的才站起来,一个说,新来的老师,呵呵,学停刚拿来的旱烟,叫我尝尝。校长浓重的山东口音,说着就走过来。都走到我跟前了,才扑拉身上的灰,又是扑拉胸前,又是拍手,说着来和我握手。说,,你好你好。我说你好,季校长。和季校长一起卷烟的那位,俩手卷着烟也过来说过来说话,也是很浓重的山东口音。说马老师来了。不知道马老师来,俺和季校长卷烟耽搁事了。我说没事没事,老师讲课辛苦,卷根烟抽,解解疲劳。校长和这位老师说话很热情。校长拿个椅子,让我坐下,说马老师你们海阳那边乌苏里江涨水涨大水吧,这抚远道路,全境都不通客车,你是怎么过来的。我说走过来的。”
“走过来的呢?”一位岁数大的男老师,大高个,大腹便便,笑着问着走了过来,来了,就伸手要和我握手,说,我是李明涛,教小学的。我说,李老师,你好你好。李老师说,马老师,你从海阳走过来的,海阳到这三百多里,你能走过来,你真了不起。李老师说,我笑笑,说,没啥。客车不同,工作需要,就想法子走呗。我和李老师说话,这就有五六个男老师都围过来,纷纷和我握手,并且自我介绍自己。他说:我是孙铁志,也是师专毕业的,我是学数学的,我就说,孙老师好。再来一个说:“我叫王佳琳,咱们一样,都是师专毕业。我就说,好,王老师好。”
连着和我握手的越来越多,几乎十几个男老师都和我握手了。这时候,校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子跟前,俩手啪啪拍巴掌了。喊道:“大家静一静,咱们开个临时小会,小会的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县教育局给咱们派来的新老师马老师来了,校长说着,就用手指着我,说,这位就是马老师。大家热烈鼓掌欢迎咱新来的马老师。校长介绍,我站起来,给大家点点头,我说各位老师好。季校长安排的太热情了,谢谢了。
季校长说,热情必须的。以前咱们谁都不认识,现在为了一个目标,教学,走到一起来了。刚才有部分男老师,主动的和马老师握手,见面了,也介绍自己了。这一点很好。但还有几位男老师没有,或者没到。马老师,这些老师,以后咱们都陆续认识了。现在,我给女老师们多说几句。马老师,是佳师专毕业,是七七年首届恢复高考首届考上的,这一点,咱们大家都得向马老师学习啊。下面,我给马老师介绍一下咱们的女老师,校长说着就介绍起来。
校长介绍完了,过了一会,领着刚才卷烟那个老师走到我跟前,给我说,马老师来了,学停,马老师的食宿怎么解决呢?学停说,怎么办呢?学停思索着,实际是在转移我的视线,就是为近期不给我房子做准备。但我不知道,我说,我的食宿好办,教育局朱局长给我说,叫我上这来,和去海阳 的刘校长是兑换,刘校长去海阳当校长,我来这是教语文。我在海阳有个房子给他,他在这有个房子给我。前几天,刘校长去海阳,他到海阳学校就找我,给我说了,他也上家看房子了,我还为他接的风。我来时,他还追着我给他倒房子呢。我说我到了,县教育局办了调令,回头我就给你倒房子。
学停说是这样啊,呵呵,校长,马老师说了,这?这?
“现在,你们领我去就行了。我到那了,先看看,我好准备。我准备了,我这边教学不耽搁,那边收拾房子,我哈做个计划”。
校长一听,怕漏了秘密,赶快给我说,哎,这个好说,现在那房子还住着人家呢。咱那样,学停,你是管后勤的,你一会,先安排马老师吃饭住宿。学停老师说,马老师,你今个来,累够呛,咱先吃饭休息。
一会,学校放学了,小学生们都放学回家了,而初中的学生们就不同了,所在地的学校回家了。但大多数都是乡下来的,都要在学校食宿的。
可老师的情况就更复杂了,住宿,有在六个教室中间小屋住的,还有在别处住的。吃饭也是一样,有在这做的,有在那做的;但大多数还都得上公社食堂吃饭。
放学了,校长说,马老师今天也没顾得给你安排班级,明天看吧,我还没和教导主任商量嘞,是叫你拿什么班合适,要安排班级,明天安排吧。我说行。校长说,马老师,这放学是放学,这吃饭的时间还早着呢,咱四点二十放学,公社食堂开饭时间,是五点半。那么地,在吃饭的时候,叫学停领你去。学堂,这个事安排给你了。还有,老师都打球呢,住宿的学生,还都在班级上自习呢。这一段时间,你可以叫学停领着你在校园里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好,校长,我领着马老师熟悉环境去。”学停说着,就喊着我走,我们俩来到校园,学停说,马老师你是教中学语文的,那我领着你先看班级,我说好。我说校长叫你学停,我叫你学停就不礼貌了,你贵姓啊?“哎,啥贵姓啊?马老师,咱就是个老百姓。”“我说,老百姓咱得有个姓啊?”我一说学停笑了,说,姓是有,还是个大姓嘞,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