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郭老师喊着说着。
我说,这是炕洞子里灰满了。郭老师,说,那么地吧,马老师,今天,这天也太晚了,等着明天吧。明天,跟校长说,咱俩都给学生上完课了,赶上没咱们没课了,咱俩请假,回来把炕面子的砖,都挑开,彻底收拾一下吧。
“那太好了。那,郭老师,现在这能有I几点了,公社食堂晚饭,快开了吧?咱俩上食堂吃饭去吧,上食堂吃饭可不能晚了,咱要是去晚了,人家食堂大庄姐就下班了。”
上食堂,吃晚饭?不去,不去了,马老师,上食堂吃晚饭,咱不去,那么的,走,我 领你上滩地,上咱们学校的滩地去,咱俩,去找咱们学校的打渔船去。老戴和老刘,在那打渔,咱吃鱼去。吃大马哈去。
“吃鱼,吃大马哈?好。”我和郭老师说着,就要走,一出门,看到西侧有个小门斗,走出一个女的,手里拎着点燃的木头柈子。她把手里木头柈子,扔到那地上,柈子还着这呢。呛得也尅尅咳嗽几声,看上去,个子不高,有一米五多点,他看到我们,喊,郭老师,啥时候回来的。郭老师说,刚回来,下午才回来。王老师,你从哈尔滨也回来了?“
“回来了。”
“回来了,王老师,张辉,你对象,考得咋样?”
“考得挺好的,录取了北京中国政法大学。”王老师说。说着沾沾自喜的样子。郭老师说祝贺你了,真很理想啊,王老师真有眼光,找了个好对象。王老师我们走了。郭老师说着,就转过身说,马老师,咱走。
“哎,这位是谁呀?”王老师喊上了。“啊,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马老师,是才分到咱们学校的。”“啊,马老师好?”“啊,王老师好?”“啊,这回,我教的初二语文课,叫马老师接吧。”
我向王老师挥挥手,我和郭老师往滩地走了。
我们沿着小路往滩地走去,一路上郭老师给我介绍着学校打渔船的事儿。“咱学校这打渔船啊,可是个宝贝,每年打大马哈季节,都能打不少 大马哈。打了大马哈,买了钱,咱学校办学,就能好办点。哎,注意点啊,这个水沟子,得蹦过去啊。”郭老师说着,用手指着,我赶紧看看,是从江里过来的一个水沟子。最窄处也有两米多宽。我觉得蹦过去是没问题的。我说蹦吧。
“蹦得加油啊,得使劲,哎。”郭老师说着,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像开运动会跳远似的,猫着腰,往手心唾口唾沫,俩手一拍,弯着腰,铆足了劲,跑起来,跑到沟子边上,猛地一踵,悠地跨过去了。郭老师回头,摆着手,喊道,马老师,来我喊着,“好样的,郭老师。看我马大侠的。”我说着,也像郭老师那样,退回去,跑起来,到沟帮子,猛地一踵,嘴里还喊着孙大圣来了。
水沟子过来了,我和郭老师走着,看着江里打渔的船,郭老师说,老戴是个实在人,今天晚上,咱俩,就叫老戴和 老刘招待咱俩了。”
“能招待吗?”“那肯定的,咱哥们来了,咱是学校的老师,咱也不是那不三不四的人,来蹭吃蹭喝来了。再说了,这一个大马哈季节,就是叫咱来,咱使劲来,顶多也就是两三次。他们打渔,打这一个大马哈季节,不打不打,就少说,也得打两三千尾鱼。除了交给水产渔场三百尾任务,那剩下都是咱们的了,鱼,卖了钱,那他们俩给学校多少,就凭他们的心了。”
“哦,一只船,能打那么多呢?郭老师,我们建点,头一年,公社就叫我建的那个村子出船。我们是在向阳,别拉洪滩地。”
“哎,到了,到了,马老师,滩地到了。”郭老师说着,用手指着江里的打渔船。我远远望去,就瞧见了一艘打渔船。郭老师扯着嗓子喊:“老戴,老戴!”不一会儿,两个壮实的身影从船上冒了出来,划前棹的是戴主任,打后棹刘老师。
戴主任和刘老师都喊着,笑着划过来:“哟,郭老师你来了,这马老师也来了。好啊,好啊。”
“好,我俩今儿晚上,没地方吃饭了,我一想,来这吧,我就喊马老师,我说走,上咱们滩地找戴主任,刘老师,就蹭鱼吃去。”
戴主任哈哈大笑:“行啊,什么蹭鱼吃啊,咱们自己学校的船,自己的老师。正好今儿打了不少大马哈,买了,也没啥事了。这么的,你们俩,上咱那窝棚坐着等着休息去,那窝棚是咱的。我和刘老师,在这插趟子,撒网,打他半趟子,勒它几条鱼,咱回来就做,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好。”我喊着。我说着就和郭老师往那窝棚走去。“哎,你们俩,谁会划船呀?想不想打一网,过过打渔的瘾啊?”刘老师在船上喊呢。郭老师听到了高兴极了,喊道,我 来我来。说着就往那跑,我也跟了过去。戴主任和刘老师快速划来,来接郭老师,郭老师上船了,刘老师下船了。船刚要走,刘老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