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吴书记,快念家军的通知书啊。”王助理喊道。
“好,我给大家念啊?”吴书记说着就拿出我的入学通知书。念:佳木斯师范专科,中文。我 一听中文,我说,吴书记,吴大姐,中文?中文是学啥的啊?“中文,家军,我告诉你,中文就是咱们平时说的语文。”
我一听是语文,我说妈呀,我最不愿学语文了。这还是个专科?考上不去行不行啊?吴书记说,家军,专科,能考上,就不容易了?你为咱曙光公社争光了。我给你说呀,家军,我这是没考上,我要是考上了,接到入学通知了,,我就走了,我这副书记马上就丕当了。“是吗?吴大姐?还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呢?”
“这么大的吸引力?给家军,通知书给你了?你好好看看吧,我给你说,咱公社参加这次考试的,有二百来个考生,现在收到入学通知书的就三个,第一个是牛雅琴,她考的是机电学校,他学完毕业是工人。第二个是你,还有一个是咱创业队知青点的,王贵军,你和王贵军,录取的都是佳木斯师范专科学校。是目前录取最好的了。你们毕业,是国家干部呀。
“恭喜家军了?”“祝贺家军了。”家军真行啊?来咱曙光公社建点,建村庄,第一年当村长,第二年当拖拉机驾驶员,当公社总务,这是第三年,刚开头,这又要去上学了。有人喊着说。
大家一番祝贺,我心里也高兴起来。我拿着入学通知书,走出公社办公室,拿着通知书,我推着自行车前,来到公社门前的大道上,我又看看,看完,我把通知书揣到右侧的衣裳兜里。上了自行车,骑着往回走了。往回走,一路五味杂陈,一方面为考上了专科学校感觉骄傲,考上了,大家看着是了不起的事。毕竟还是国家干部,另一方面又实在对语文不感兴趣。
思想上矛盾,往回走,这段公路路基还高,又是西北风,风还很大,我骑上自行车,自行车都不用蹬,自行车就 悠悠起来了。我本来右侧脚脖就疼,怕蹬怕伸展。这回就省事了。三四里的路,一路,我自行车没蹬几下,就悠到单位了。
回到单位,大家围了上来问情况。都问我考上什么学校。我说没考好,不太理想 。小王问我公社考上多少个,我说公社吴书记说,现在就我和创业队一个来入学通知书了。大家都说通知书是啥样的,家军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我说行,我说着就用手伸进兜里掏。一掏,通知书没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喊道:完了,丢了。有的说,家军你开玩笑吧,不想叫我们看吧。我说不是不是。有的说,你不是还没上公社求吧?我说去了去了。小王说,家军哥,你要是真上公社,求回来了,丢了,那得赶快去找去啊。
“”去找呗,我这腿还这个样子。今天这风还这么大?”我唠叨着。李站长一听我说这话,立刻喊道,各位,都放心手里的工作,都赶快上大道,公路上,帮家军找入学通知书去。
站长一说,办公室十几个人,都立刻往大道上跑,帮我找去。我也跟着大家往公路上跑,脚疼也顾不得了。陈师傅问我记不记得什么时候揣兜里的,我说那我记得,我是从公社院子里推着自行车出来,都到公社大门口了,上了公路往前走几步,才把入学通知书揣起来的。大家说着,就上了公路,李站长就喊着,大家公路北侧不用看,家军骑自行车他是走公路上,通知书揣右侧兜里了,通知书丢是从右侧兜里窜出来的。咱们找就看南侧的路边,壕沟,壕沟边就行了。
小王看着我的腿,走路拐哒拐哒的,怕我卡倒了。紧的来扶着我。在公路上,单位来为找的,都跑过六七个了,我和小王,陈师傅走在中间,紧的看南侧。这周鹏从后面追上来了,说,草,小马,家军,你不是鸡吧没考上啊,到了公社回来糊弄我们呀?我气得说,你滚。周鹏说,好,小马,家军,你叫我滚,我不给你找了。周鹏刚喊完,我往南一瞅,在大道南侧,还得过来大壕沟,是一块大地的边上,有几棵干吧的黄蒿杆子,就在那蒿杆子上贴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吱吱吱,信封叫风吹的吱吱叫。我说,小王,你看那个就是,快去。我和小王跟头把事地下了大壕沟,淌水过去,小王到那拿起信封,就喊上了,找到了,找到了。小王举着喊几遍,又递给我,我又喊几声。
大家听到喊声,都跑来看,都说看看入学通知书是啥样,我说就是一张纸写的,有个学校的戳。我说着把入学通知书给大家看,大家又是一阵夸赞。陈师傅说,这张纸值钱了,家军就成干部了。李站长说,大家看可不能白看呀。大家得请家军吃饭呀。我说不用,我给大家买糖去。大家先回去吧,我现在上供销社给大家买糖去。小王知道 我腿疼,她说,家军哥,道远,我去给买去,你在这壕沟帮找个被风的地方坐着,
糖块买来了,我回到单位,上食堂借个盘子,把糖往盘子里一放,我喊着,大家来吃糖啊,也是赶上中午下班了,面粉厂的几个姑娘下班了,问吃这是什么糖,周鹏说,家军结婚了。小盛子姑娘天真,问,说家军和谁结婚呀,没听说他和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