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人说,大爷就是大爷,我们不能看大爷来找饭吃,就不尊重大爷。我听了,很激动的说,你们是知青,我谢谢。我不骗你们,我确实是你们的小弟弟,我才二十岁,我穿的不好,破大衣。食堂的几个人听解释,哈哈哈大笑上了。
张殿贵和三瘸子吃完了,我叫他俩赶快出去换老李头。等着我没出来时,马车分 翻到青年食堂门口的大壕沟里了。辕马摔的四腿朝天,马车轱辘都朝天了,二十多麻袋都掉进了大雪壳子。给我气得浑身发抖。三瘸子揪住老里头咣咣就是两拳,骂道,叫你看车,你看你骂了个鸡吧了。我赶忙大呵一声,我说三瘸子,你作死啊?我说着,赶忙来卸车,掫车,卸马,抬麻袋,有的麻袋,经过两次翻车,刮的不行了,我们又重新换麻袋。
装完麻袋,弄完车,我叫三瘸子和张殿贵看着车。我领着老李头来食堂吃饭。
我们在青年食堂吃晚饭了。休息片刻,又准备前行,天大黑了。天大黑了,我们踏上了海清路。前哨通徐往向阳,海清的路,公路两旁,都是各连队了。有连队,有大地。路旁很少有树林。因而下了大雪,路上也意存不下多少雪。这样,我们赶着马车走的也快多了。一会,我们走出很远,有两个多小时了,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向阳大街上电灯了。三瘸子,来过,我们三个都没来过。三瘸子看到路旁的村庄,就告诉我们到那了,这个是一连了,那个是三连了,那是四连,七连了。
“到了,到了。”我们 从前哨出来,又走了四五个小时,大约有四五十里。准确的时间是没有的。我们都没有手表啊。向阳公社到了,这三瘸子,又看到向阳公社的青年食堂了,又喊道饿了。说,村长呢,马老弟呀,咱到这青年食堂门前了,咱再找点吃的呀?三瘸子喊,张殿贵就迎合,说就是嘞,从前哨到这,咱又走了这么远。现在不吃,一会,要磨面,干活就没劲呀。我说,行,我去给你们问去,咱这出来磨面的,成了要饭的了。我一说,这三瘸子嗷嗷喊上了。老李头说,你别喊,人家向阳的人都在睡觉呢。张殿贵说,你一喊,人家心思狼来了呢?
我说行了,问去给你们问问去,我走到房檐下,我轻轻敲几下食堂的玻璃,我一问,一解释,成了。成了,人家来看门,我们这几个人,进了人家屋,人家说,那有干粮,有凉的豆腐,你们要吃,炉子里还有火,你们桶桶炉子,自己搁炉子上就做点吃的吧。
我一看,这样会耽搁事的。我说,搞一个人在这,三瘸子,你在这做饭吃吧。我得去联系面粉厂去,去晚了,人家下班了,就不好办了。“走,去咱们个人,去找原厂长去”。
向阳公社不大,磨米厂的声音,我们站在大道上就能听到。我们赶车来到了磨米厂,我进屋一问,有人就喊,厂长,来人找你。原厂长,来了,我先给原厂长握手,再把李书记写的条子给他,随后做了自我介绍,我说来麻烦原大哥了。事情就谈成了。
事情谈成了,我们把粮食卸到磨米房里,告别了原厂长。随后,我们来三瘸子,我说饭我没救不吃了,在吃饭,一会,这发电厂就停电了,那我们再上哪找住的地方去。就得露宿大街了。张殿贵说,草,三瘸子,你一会上你亲戚家住去,倒是有地方住了,我们在大街上,不得冻死啊?
说完,三瘸子,说走,走,赶马车,从这大地里,顺着地垄沟子,上南边向阳三队马号。三瘸子一说,大家几个快坐上了马车。我们赶着车跑了四五里地,这四五里一路,地垄沟子。咣当当,咣当当,屁股有时颠多高。三瘸子帮着我找们到向阳三队的马号住下了来。住,三瘸子不住,他去找他的亲戚家去了。我们三个住下了,住,说是住,喂马的老头炕上。除啦老头躺着睡之外,还能躺一个人,就这样,坐在人家马号屋里地上。一坐就是大半宿。
就这样,白天去原厂长家,我给和三瘸子在原家截柴一个上炕上躺着,有两个在地上,拿两块板子,垫屁股底下坐着。躺着,我安排了老李头。就这样住了一宿。
一宿过去,天亮了,我们就叫老李头赶着马车,来找原厂长。我们到人家,原厂长问我们睡的怎么样,我们说睡的挺好。人家问我们吃饭吗?我们说吃完了。肚里饿的难受,也只好挺着。
挺着,开始给原家干活了。张殿贵跟车,由原厂长领着,上很远的地方给原家拉柴火去了。我和三瘸子在原家截柴火,盼望着晚上,等着下午天要黑了,在原家吃一顿饭。吃完饭了,等着公社发电了,面粉厂工人磨面快下班了,我们赶紧去,在那再等着,等着人家厂里上班的工人,给公家磨面到点了,人家下班了,我们就开始磨了,在这里磨,磨面机多,有四台机器,磨时,一二三四边一次过去,磨也是二十多分钟。可是太开心了。
四天的磨面生活,天天如此,等着腊月二十九晚上磨完面了,也快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