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质量要求吗?采伐大驮?葛大哥?”我问道。
“有要求,老规矩,采伐的大柁要直流,弯啦疤曲的不行,大柁的小头,粗腰在十四个以上。”
“好了。我们给采伐完,我们再从大树林子里给抬出来,再装上汽车,就给我们钱呗?”
“那当然了。你看我们林业站,什么时间欠过你们小鬼钱。”老葛说道。
说好了,我和张叔往回走了。往回走,各村的来开会的人都往回走。我们大家一路上说着建点的事。腰九八的会计说,我们刚来时,村里干啥都没有钱,林业那时候叫我们给采伐木头,一立方米给三毛钱,我们都干。
我们到家里,都半夜了。晚上做梦,还在采伐大驮呢。做着梦,还喊上了,家昌哥喊我,晓琳来推我,给我推醒了,晓琳问我咋的了,我说抬大柁呢,大柁太沉了。晓琳说,家军哥,你看在哪呢,家昌哥说家军他掩住了。我睁开眼睛一看在自己家盖的房子里呢。家昌哥说我是累的,我说是高兴的。晓琳说,家军哥,你高兴啥,我看黑天了,我怕你回来走这段大树林子的路,害怕,我去接你,我接你一骨碌,我再往西走,害怕,我就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了的我都不知道。
“半夜多了吧。以后不要去接。这树林子里有狼。”
第二天了,早饭我还没吃完,老党员张叔就来了,说,家军采伐的事咋办,我说好办,一会,大家都吃完早饭 ,我叫小李子,出去挨着家喊一下,告诉大家都来开会。大家来了开会咱就实话实说呗,县林业局给公社林业站下达点临时采伐任务,采伐十个大柁,给两个钱,让下面村里干,别的村都嫌恶给的钱少,都不愿干,咱俩考虑,咱是新建的村,村里集体一分钱都没有。村里公家出门干点啥都没钱。咱俩没嫌恶钱少,给接过来了。大家干一下,抽出来一点时间。谁参加,给点补助。这样不行吗?张叔,家昌哥?
“行。咱给多少啊?”
“给多少,咱按着采伐的大柁数,一个大柁林业给咱十块,咱拿出来十分之一,十分之二都行。”
“行,那就不少了。”
“但是,张叔,咱开会时,得把话说明白了,咱给林业采伐了,得林业把钱给咱们了,咱才能给大家。”
“行,就这样。”
“行了,张叔,现在,咱就叫人出去挨家喊人来开会呗?”
“喊,还的马上嘞,我来的时候,那边就有人开始干活了,我看那小付在家是挖土,准备抹墙嘞。”
“好,那我就叫晓琳去喊小李子,叫小李子来,我告诉小李子,叫他去通知去。晓琳,你先别碗了,饭碗你一会回来再刷。来,你去给我喊邻居小李子,叫他来,你就说我有事叫他来。”
“好,家军哥,我就叫小李子一个人来呗。”
“对,对对对,你快去。”“好了,”晓琳说着就去叫小李子去了。
“哎呀,那你就叫晓琳直接去喊人就得了呗。”
“不行不行。家昌哥,晓琳,不能直接去喊人。现在暂时这样还可以。以后,我就不叫晓琳参与公家 事了,张叔,晓琳是我家的人,晓琳是我妹妹也好,是我媳妇也好,我都不叫她参与村里的事,咱公私要分明。你看周总理家,邓颖超,多有能力,但总理都不叫邓颖超参与政府工作。让邓颖超在妇联工作。”我们正说着话呢,小李子来了。进屋就喊家军哥什么事。
“你去喊人,你挨家喊,告诉来开会。说会议就几分钟。”
“好了。”小李子,说着就去喊人了。一会大家来了,我把采伐大柁的事儿跟大伙说了。张叔补充说:我给大家说,家军,为了建点,远的咱不说,就说在自咱大家来了之后,家军为了大家,为了村子上公社就去几次了。来回走不说,去了还搭钱。就说公社的几个拖拉机给各点开荒吧,一样,人家拖拉机手,愿意上别的村去,就不愿来咱这个村子。为啥,人家拖拉机手,一心思来咱这,给咱开地,咱供饭都供不起。这回咱可遇到个挣钱的好机会,咱新村刚建,别的村,嫌恶给的钱少,不愿干,咱村长说我村干,我不嫌恶钱少。大家看,家军这争取的是多好啊。”张叔一说,大家都说好。
小李子,老高,都说这活儿争取的漂亮!张叔说,漂亮,咱大家就得干,咱干了,队里有钱了,下一步,咱找公社拖拉机管理站,家军再去了,到那找人家就好说话了。众人听了,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老高喊着说,家军,公社,还是林业有活能挣钱的,就是眼下,不能挣钱的,以后能有好处的,那活你也揽过来了。揽过来,我领着干。
“就是啊,你就看上回,咱们去曙光,还是去前哨商店,买钉子,到处瞎跑,后来,咱村长,家军哥和张叔去了,家军哥,就给公社李书记说几句话,人家李书记,就给家军哥写个条,就行了。人家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