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冒!”李墨来到朱冒面前,拍了拍朱冒肩膀,笑了笑道:“什么官职?”
朱冒不惧李墨,眯着老目哼了一声道:“下官吏部尚书,二品大员。区区品级,怕是在唐王殿下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在下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君,什么是臣。更不会有什么僭越之举,甚至是以下犯上。”
言语中,带着讥讽的味道,暗骂李墨只手遮天!!
宋青恼怒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
李墨朝宋青一瞪眼,宋青忙闭嘴,不再继续说。
然后,李墨和朱冒对视,笑着道:“谁都不许对朱冒无礼。咱们是臣嘛,就该做臣该做的事情。但是朱大人说得好,还提到尊卑二字,那我在朱大人面前,是尊,还是卑?”
唰!
殿中宋青,和司马臣,秦元锦,等一些忠于李墨的人,都是暗笑——
朱冒这是给自己挖坑啊,他回李墨是尊,他是卑,那他刚刚就已经以下犯上。而说李墨是卑,他是尊,那就更不对了……
朱冒脸上气得通红:“哼,自然是,殿下是尊,在下是卑!!”
李墨拍了拍朱冒肩膀:“嘿嘿,说得好。那刚刚,朱大人这般对我,是不是以下犯上?”
朱冒怒道:“天子面前,唐王想怎样?”
“天子面前?对对对——”李墨侧眸,看向一身龙袍的皇帝慕容德:“天子陛下,你且评评理,刚刚朱冒朱大人,是不是对臣以下犯上了?”
本来,慕容德见朱冒帮他说话,他还高兴着呢,这下眸中笑意顿时转为惊恐,啊了一声:“这…这的确是朱冒,对爱卿你以下犯上了。”
朱冒老目泛泪,瞧着软弱无能的慕容德,悲喊一声道:“陛下!老臣自祖父起,三代在朝为官,历代皇帝何其英武,您何至于此,怕唐王这等奸贼啊?”
慕容德眸光躲闪,嗓音颤抖道:“朱…朱冒,你不要再胡说,唐王爱卿,帮朕开疆辟土,各种功劳数不胜数,天下人皆知。你,你怎可这般说朕的唐王?”
李墨知道慕容德是装的,但是也不点破!
李墨微微一笑:“陛下,朱冒如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皇帝慕容德不敢看李墨,侧过身去,嗓音很不安道:“情…情节严重的,是死罪!较轻者,杖责、关押、流放……”
“陛下!!”朱冒猛地跪下,朝慕容德拱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您开口,老臣就是死,也毫无怨言。臣世代忠于皇族慕容氏,到了臣这,依然不变!”
皇帝慕容德一脸动容,眼圈通红,朝李墨望来:“唐…唐王,朱冒年迈,再者世代对朕皇族忠良,能不能…能不能饶他性命?”
殿中,再次死寂!
李墨朝皇帝走去,来到皇帝面前:“陛下?您问臣呢?啊?你是皇帝!你为何要问臣?有没有皇帝的样子!!”
此言一出,皇帝慕容德吓得面孔苍白,小眼神中藏满委屈,后退一步道:“朕,朕决定,杖责朱冒……”
“杖责?”李墨笑了笑:“陛下,臣满天下奔波,任劳任怨,辛辛苦苦打了那么久的仗。这回来,百姓们,都夹道欢迎,这到了这里,朱冒却将臣的功劳,全盘否定。这若是开了先河,日后谁还想立功啊?陛下,三思啊!!”
皇帝脸色慌张:“那,那……那朕将他罢免了?”
李墨干咳两声,不说话。
皇帝慕容德朝此走过来,眼圈通红道:“爱卿,这罢免还是不罢免啊?”
李墨翻了翻眼睛,看向别处。
皇帝慕容德,犹豫良久,眸中流泪:“将他斩首示众!”
“陛下?你!”李墨难以置信瞧着皇帝慕容德:“人家一个忠臣啊,流放即可,你竟然要将他斩首示众?这…唉!!陛下,三思啊!”
皇帝慕容德诧异不已,眼圈通红:“爱卿,爱卿啊,那到底是……”
“咳咳咳!”李墨咳嗽声打断皇帝慕容德的话。
皇帝慕容德手足无措,眼泪直流,揣摩半晌:“朕,朕意已决!将朱冒斩首示众。”
跪在殿中的朱冒,老目中绝望无比:“陛下!!”
李墨摇头叹息,瞧着朱冒道:“朱大人,这可不怨我啊。我跟陛下求情,可陛下不愿放过你啊。”
皇帝慕容德:“……”
“来啊——”李墨朝外面高吼:“陛下说了,将朱大人带出王府,斩首示众!”
“是!!”进来黑衣卫,将朱冒架着拖出去。
朱冒眸光朝李墨瞪来:“奸贼,逆贼!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我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奸贼,奸贼……”
殿中群臣,和诸将,则是憋着笑。
“慢着!”李墨高喝一声。
登时,架着朱冒的两个黑衣卫一停。
然后,李墨来到朱冒面前,盯着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