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臣,那是裴明珠前夫的名字。
自从裴明珠结婚半年后,选择跟傅延臣离婚,跟傅家一刀两断,整个裴家没有人敢再提起傅延臣的名字。
就连他们两人唯一的孩子,裴天赐也是跟着裴明珠姓,而不是跟傅延臣。
当初裴家和傅家是强强联手的商业联姻,裴明珠和傅延臣哪怕算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在小时候见过 ,在交谊舞会上一起跳过舞,两家人又知根知底。
像这样的豪门联姻,多半不会太难看,能相互迁就着风风光光到老过完一辈子。
唯有裴明珠和傅延臣,他们两人的结婚满城皆知,十里红妆,轰轰烈烈,不知羡慕了多少没有结婚的少女心。
没想到这段豪门婚姻只维持了半年,半年后两人离婚的火速干脆,从此傅家和裴家彻底撕破脸,再也不相互往来。
又在半年后,裴明珠生下裴家下一代继承人裴天赐。
期间流言蜚语不断,说裴天赐虽然是裴明珠在跟傅延臣婚姻期间怀的,但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傅延臣。
如果真是傅延臣的孩子,傅家能让骨血流落在外,竟然不跟裴明珠抢孩子吗?
各种流言蜚语不断,也只是在私底下说说,没有人敢当着裴明珠的面说。
甚至是裴寒川也不敢 。
他怕裴明珠伤心,就连傅延臣的名字他都不敢提。
此刻。
傅延臣三个字冲动的从裴寒川口中说出来,他看着裴明珠从账本上抬头,细细的柳叶眉微微皱在一起 。
裴寒川一见,恨不得狠狠抽他的脸一巴掌。
他怎么这么冲动,怎么就没管住嘴巴,为什么要提起傅延臣的名字。
哪怕再心急,他可以私下调查,不应该放到裴明珠的面前。
裴明珠好似没听清楚裴寒川的话,淡淡皱着眉,却没了再多反应,只是平静问道,“寒川,你有什么事?”
这是药行后面的账房,不仅裴明珠在,一旁站着药行的中年掌柜,中年掌柜姓刘,是账房 ,也是多年的老中医,要不然管理不了这么大一间药行几十年。
裴寒川见裴明珠没听到“傅延臣”的名字,不再往下说。
他慢慢冷静下来说道,“姐,我在楚月那里得了一些药,来找刘掌柜看看。”
“是楚月?”裴明珠出声追问了一句 。
“是,她亲手做的。”
两人都知道楚月医术非凡,既然是楚月亲手做的药,当然不能马虎。
刘掌柜也听闻过楚月的名字,更见过楚月给裴天赐开的药方子,相当的独特。
因此,三人把看到一半的账本先收起来,裴寒川把楚月做的药膏和药油放在办公桌上。
刘掌柜拿起来,看了看,闻了闻。
对外行人来说,闻到的是治疗跌打损伤药油的气味,无非是气味重一点,淡一点的区别,除此之外感觉不出来什么。
但是对内行人来说,药膏里面所用的药材,对药效的影响,只要一闻就知道。
刘掌柜在闻了之后,神情逐渐激动了起来,“不得了……真是不得了……没想到几十年过去 ,竟然还有人能做出这个药膏。”
裴明珠转头问道,“刘掌柜,有什么特殊之处?”
“大小姐,少爷,不瞒你们说,我父母都是住在山里的白族人,当年战乱我们村子被打烂了,为了活命不得不到城里来讨生活。我父母说,白族人有祖传的白药,对治疗跌打损伤有神奇功效,那药膏我只在小时候见过、用过。我父母虽然略懂医术,但是不知道配方,家里的膏药用完了之后,再也没找到过一样的。真没想到白族白药没有失传,还是有人传承了下来。”
刘掌柜越说越激动,眼眶微微地发红,他身上一样流淌着白族人的血液,见到这款白药,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裴明珠拿起装着药膏的小小铁盒,一双明眸仔细端详着,“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东西,没想到这么特殊。”
裴寒川一脸骄傲的说,“这可是楚月给的东西,当然不简单。”
之后,裴明珠看了刘掌柜一眼,刘掌柜心领神会,带着账本先走出了办公室。
裴明珠坐下,直接问裴寒川,“寒川,你带这些东西来,总不是给我用的吧?”
“姐,看你说的,你健健康康好端端的,我送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给你用,这不是诅咒你,我怎么能干这种事情。”裴寒川也在一旁坐下,喝了一口泡好的茶水,指着药膏和药油说,“姐,这些都是生意。”
“生意?”裴明珠愿闻其详。
裴寒川将楚月提议合开制药厂的事情,跟裴明珠一五一十的说了,并提到,“姐,楚月现在不仅是普通医生,她还是部队军医 。如果我们开了制药厂 ,第一个大客户就是军区部队。”
这样的生意不仅保险,而且稳赚不赔。
如果楚月的野心更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