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力拽着地笼的绳子,刚开始还觉得轻松,越往后越沉,李富贵憋得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好家伙!这里面肯定有大家伙!我都快拽不动了!”
大傻个也赶紧过来帮忙,四个人加上大黄狗在旁边帮忙拽绳子一起用力,终于把地笼拽出了水面。
只见地笼里密密麻麻全是鱼,有巴掌大的柳根鱼,浑身银亮,在阳光下闪着光;有浑身金黄的鲫鱼,肚子圆滚滚的,一看就很肥;还有几条半大的鲶鱼,皮肤滑溜溜的,在笼子里扭来扭去。
最显眼的是一条足足有两尺长的鳌花鱼,在笼子里扑腾着,鳞片闪着银光,尾巴一甩,溅了李富贵一身水。
“我的妈呀!这鳌花鱼可值钱了!” 李富贵激动地喊了起来,“我在镇上的鱼市见过,这么大的鳌花鱼,一斤能卖五块钱,这条至少有二十斤,能卖一百块!”
三人赶紧把鱼从地笼里倒出来,装进带来的铁桶里。
柳根鱼和鲫鱼装了满满一桶,鲶鱼装了半桶,那条鳌花鱼则单独装了一个桶,生怕被其他鱼压坏了。
最后清点的时候,足足有四五十斤鱼,铁桶装得满满当当,活蹦乱跳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走!回家!” 陈乐拍了拍手,脸上满是笑容。
三人推着狗爬犁,载着满满的收获,慢悠悠地往村里走。
夕阳西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大黄狗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们;远东豹跟在旁边,步伐稳健,像个忠诚的卫士。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李富贵还时不时哼起了小调,心情格外好。
刚走到村口,陈乐突然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 —— 只见村口的老槐树下,停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车身上还印着 “龙泉山庄” 的字样,车头的大灯擦得锃亮,轮胎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开过来没多久。
“这不是张胜豪的车吗?” 陈乐心里犯嘀咕 —— 张胜豪不是被他爷爷叫回南方了吗?怎么车还在村里?难道是张新成派人来的?
他看了看李富贵和大傻个,俩人也一脸疑惑,李富贵还凑过去看了看车牌,确认道:“没错,就是张老板的车!这咋回事啊?难道张老板又回来了?”
陈乐没说话,只是盯着那辆吉普车,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 张新成刚接手龙泉山庄,就组建了狩猎队,现在又把张胜豪的车开回村里,肯定没好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李富贵和大傻个说:“走,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
当陈乐、李富贵和大傻哥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慢悠悠地回到家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几辆锃亮的轿车横七竖八地停在家门口,那架势,仿佛是故意堵在这儿似的。
回想起之前,张胜豪每次来的时候,也会把车停在这个位置。
但那时,大家都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车子停在这儿,就像是一种默契的标志。
可如今,情况却截然不同了。
张胜豪因为一些事情留在了南方,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
而他的弟弟张新成,替代他掌管了龙泉山庄。
自从张新成接手后,就单方面终止了和陈乐的合作,就连张安喜,那个曾经和陈乐并肩作战的伙伴,也在张新成的示意下辞掉了工作。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足以说明陈乐和张安喜对这个张新成打心眼里就不喜欢。
他们心里啊,还一直念着张胜豪的好呢。
所以,张新成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让陈乐的心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乱麻,说不出的别扭,反感的情绪也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陈乐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往车里仔细瞧了瞧,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目光越过车窗,向院子里望去,这才发现那些人居然全都在院子里呢。
此时,他的媳妇儿宋亚琴正满脸笑容,热情地忙活着。
她刚刚把烧好的茶水从屋里小心翼翼地端出来,一杯一杯地倒给院子里的人。
院子里站着七八个男人,为首的正是张新成,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种傲慢的神情。
旁边是马汉,一脸谄媚地跟在张新成身后。
还有那些打猎的猎户,其中打猎队长杨立文站在最前面,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为了招待这些人,宋亚琴光是烧水就烧了整整一锅。
这些人一边悠闲地抽着烟,一边天南地北地唠着嗑。
宋亚琴把他们当成尊贵的客人,礼貌周到地招待着。
可张新成和马汉呢,却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把瓜子皮随手扔得满地都是,烟头也随意地弹在地上,完全不顾及这是别人的家。
陈乐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深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