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乐就站在了村口,等赵美云走之后,王建国就凑了上来。
“陈老弟啊,你俩这是干啥去了,这孤男寡女的走在一起,而且还是从从外边过来的,这要是让人看着,那算咋回事啊?传出点瞎话对你影响可不小。”
“你说要让雅琴知道了,那心里头得多伤心啊。”
“你跟哥说说,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赵美云呢,还是喜新厌旧,嫌弃雅琴了?” 王建国来到了陈乐的面前,并开口问道。
“哎呀妈呀,哥呀,你说啥呢。”
“赵美云找我就是一点小事儿,但也算是喜事了,意思是想给我们安排个工作,这不是他有个同学要回南方了吗?这个工作吧,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而且还是正式工,到时候可以找个人接班,这不就找个熟人顶替吗!”
“你可别瞎传啊,我俩压根也不可能的事儿了,我陈乐就那么没良心,能干出对不起我媳妇雅琴的事儿,那不天打雷劈吗!!” 陈乐又开口解释了一句。
王建国这才松了口气,胸口那股子憋闷劲儿散了不少。
刚才被媳妇儿胡秀娟扯着胳膊瞎咧咧时,他后脖子都跟着发烫 —— 真要是让雅琴听了那些没影的话,以那姑娘的性子,不定得多难受。
这会儿听陈乐说得敞亮,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眉头也舒展了些。
“陈老弟,不是哥多嘴,往后你真得注意着点。” 王建国一脸严肃,可眼角眉梢还带着没消的疲惫,脸上几道红通通的抓痕尤其显眼,像是刚跟谁打了架,“我家那口子你还不知道?嘴跟个破锣似的,敲起来就没完。
刚才在村口瞅见你跟赵美云一块儿,脚不沾地就奔你家了,指定没说啥好话。
你赶紧回去跟雅琴好好掰扯掰扯,等这老娘们回来,看我不薅她头发!”
陈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下的棉袄布料硬邦邦的,带着股子雪粒子的潮气。
“哥,你可拉倒吧。” 他笑得露出白牙,“就胡秀娟那身板,一米六的个子快两百斤,你薅她头发?小心她反手给你个过肩摔。”
见王建国脸涨得通红,他又赶紧补了句,“谢了啊哥,放心,我回去跟雅琴念叨念叨就中。”
他心里头真没把这当回事。
胡秀娟那嘴,村里谁不知道?
张家长李家短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可真要论起心眼,倒也坏不到哪儿去。
雅琴那么通透的人,指定不会把这些当回事。
刚拐过自家院墙,就听见院里传来胡秀娟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跟破喇叭似的:“…… 那赵美云穿得跟狐狸精似的,大冷天露着脚踝,指定没安好心!”
陈乐推门的动静正好打断她,只见胡秀娟拎着个布包从屋里出来,右手还缠着白布条,显然是上次挡刀的伤还没好利索,可那股子冲劲儿半点没减。
她瞧见陈乐,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话头猛地卡住,喉咙里 “嗝” 了一声,像是被馒头噎着。
身后的宋雅琴站在屋檐下,手里还攥着块没纳完的鞋底,见了陈乐,眼神里闪过点慌乱,又很快定住了。
“陈乐你个小兔崽子!” 胡秀娟憋了半天,总算挤出句狠话,可声音比刚才小了半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乐反倒笑了。
他知道这娘们的脾气,看似凶巴巴的,实则是把雅琴当亲妹子疼。
老梁婶子这件事儿,她冲上去挡了一刀可那股子义气,村里老爷们都未必赶得上。
“我说胡大姐,” 他故意上下打量她,“你这棉袄又得改了吧?前襟都快扣不上了,把建国哥那点口粮全糟践自个儿身上了。”
他伸手比划着,“就你这屁股,拍一下能颤三下,连带脸蛋子都得晃悠,建国哥晚上敢跟你睡一炕?”
“你个浑小子!” 胡秀娟被他说得脸通红,抓起手里的布包就想砸,可瞅见陈乐身后的宋雅琴,又悻悻地放下了,“懒得理你!”
她梗着脖子从陈乐身边挤过去,布包蹭过他胳膊,带着股子胰子的香味。
陈乐进了院,雪在脚下咯吱作响。
宋雅琴还站在那儿,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沾着点白霜。
“那虎娘们跟你说啥了?” 他走过去,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是不是说我跟赵美云在村外?”
宋雅琴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像是被猜中心事的孩子:“你咋知道的?”
“建国哥在村口堵着我,脸都快愁成包子了,说他媳妇儿来告状,让我赶紧回来灭火。”
陈乐伸手揽住她的腰,她棉袄里子是去年的旧棉花,有点硬,可隔着布料能摸到她温热的身子。“进屋说,外头冻得慌。”
刚上炕坐下,宋雅琴就把炕桌往他面前挪了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