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风灵与李雪静携手,骑着汗血宝马匆匆出城,而三名女弟子则是就昨天赌注之事开始了纷说。
安然师妹,灵夕师姐,昨天的赌注看来是我赢了,三分银子哦,现在给呢,还是记账呢?河洛心情愉悦的说道。
哎呀,这师姐也太古板了,我还以为她会找个相好的呢,结果不是,害得我输了三分银子。安然小嘴嘟囔,鼓起一口气,清俏小脸上鼓起了两个气鼓鼓的小包。最后不情不愿的从钱袋里拿出了三分银子给了河洛师姐。
河洛接过银子,心中得意洋洋,随后笑着看向灵夕师姐,碰了碰她的肩,笑到:灵夕师姐,愿赌服输咯!你的那三分银子打算什么给?
望着风灵骑马离去的身影,灵夕目光还沉浸在其离去的背影,心中叹息道:那小生如此俊俏,生的那般出尘不染,若是我能与这位公子结为连理,该有多好。
可惜了,这位公子与李雪静师姐瞧着便像一对璧人,自己这点姿色与雪静师姐相比都犹如蚍蜉撼树,又如何能配得上那位公子。
灵夕师姐,你该不会想赖账吧!河洛看着灵夕痴醉的神情,打趣道:灵夕师姐该不会也看上了那个小生吧,那小生生的确实俊俏,可惜是雪静师姐的意中人。
好了,别拿我打趣了,你那三分银子我先欠着,等回了宗门再还于你。灵夕无奈摊了摊手,她身上没有带着银子。
罗安城外,炎炎烈日下,西风又起,吹起了无数尘沙与落叶,古道上,一男一女正骑着马向城外飞快的疾驰。
而人却正是风灵与李雪静,奉龙村离落安城不远,就在北城三十里外,以汗血宝马日行千里的神速也用不了多久。
一柱香后,二人牵着二马来到奉龙村外的大山之中,在这里,风灵神情沉醉,他回想起了当年在奉龙村的一切,以及最后沉入海底的祭祀。
那些都是他生命中无法释怀的东西,对于奉龙村的那些村民,可能已经没有怨恨,只是出于对人性的一众厌恶。
雪静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风灵抱拳弓腰,看着远处的深山说道:凤熙姑娘的墓好久没有去看过了,我想去看看凤熙姑娘,至于奉龙村,我不便过去。
大哥哥李雪静贝齿咬唇,幽幽一叹,说道:你还在怨恨当年他们将你祭祀龙神一事么?他们虽然做法可恨,毕竟也只是求一条活路,只是愚昧懵逼了他们的认知。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找他们复仇!
听到李雪静的话,风灵摇了摇头,神情虽有些失落,可眼神却十分坚定,淡然道:祭祀一事是有仙人作祟,那人至少是融灵修为,想来也是乱魔山一事惹出的祸端,这些我未曾怪过他们,心中也早没有复仇的想法。
想起过望的一幕幕,风灵一笑了之,他所在意的从来不是杀戮,而是希望有朝一日杀尽所有仇敌,便和龙姑姑一起隐居神墓之中。
那种日子风灵想一想心中便会激动不已,可是又太多太多责任,风灵无法退却,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些不堪重负。
雪静姑娘,我们缘尽于此,他日有缘再见!看着远处的天际,风灵心中有些苦涩,随后心中默念道:凤熙姑娘,我来了。
一阵清风拂过,尘沙四起,遮住了李雪静的眼眸,等到尘沙散尽,李雪静再睁开眼时,风灵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隐息伞和一张羊皮古卷。
雪静姑娘,当年赠宝之恩,风灵铭记在心,在下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只留下一本记载人道入仙的秘闻,以及毕生所学及隐息伞留给姑娘,姑娘莫要嫌弃寒酸。寒风拂过,带来的风灵的传音,也带走了李雪静的相思情仇。
大哥哥其实我喜欢你从你在魔宗救我之时起李雪静死死的攥紧手中的羊皮古卷,久久不愿松手,这是大哥哥留给她最后怀旧的东西。
江湖不大,可红尘无边,若是余生不渡红尘时,今生何以重相见。公子执伞落人间,姑娘仗剑走江湖。来世今生祈重逢,唯愿重逢如初见
大哥哥来时无影,去时随风,可她的相思却终生止步在了那一阵无声无息的风中。
许多年后,李雪静依然痴痴的拿着隐息伞,面北而望,直至生命的尽头,也没能释怀
奉龙村外,荒山之上,一个白衣少年踏着清风,徐徐走到一座长满杂草的孤坟之上,那做孤坟上的字经过几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有些锈迹斑斑。
仔细看去,依稀能够看到一排字——恩人于凤熙之墓,罪人风灵立。
看到这座坟,风灵心中感慨万千,他取出一壶浊酒,在凤熙姑娘的坟前洒了一圈,随后自己闷声的喝了起来。
这酒入口苦涩,下肚犹如烈火在胃中灼烧,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难受,不适。可当那股不适感消失后,紧随着,心中的负罪感便消沉一分,头脑虽然开始有些昏昏沉沉,有些微痛,如此才能让风灵心中好受一些。
时至今日,他仍然还记得那一日,他一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