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巫医,用那么长的针扎,还要放血!这简直就是在杀人!”
“他绝对是撒旦的门头,邪恶的巫师!”
玄妙治病的第一步就是针灸和放血,裴迪南患的是癌症,这根本治疗不了他的病根。
而且裴迪南现在枯瘦如柴,给他放血不是要他的命嘛!
这会就连叶修远都有些迷惑了,“道长,这会不会太猛啊?”
玄妙自顾自从竹制的针灸盒拿出银针,银针在油灯下泛着清冷的光。
“重病当然要用猛药,而且,要他命的不是癌症,而是中毒!”
“中毒!??!”
玄妙的话平静无波,可众人面色陡然一变,有人震惊、诧异,有人愤怒,也有人恐慌。
“如果不把毒血逼出来,他活不过三天。”
“此毒藏于筋膜之间,随气血流转,遇寒则凝,遇热则散,是当年西域‘牵机引’的变种。”
玄妙看见裴迪南的第一眼,就看出他中毒。
什么癌症晚期都是不是致命因素,在训斥人家癌症是要命的病,可以斯图亚特家族的能力,就算不能根治,也能帮他抑制癌细胞扩散。
癌症只是浮于表面,真正索命的是毒!
赫尔被气的跳脚“胡说八道!!!”
“来人,快把他赶出去!这就是个骗子,他这是谋害我们君主大人!”
赫尔高声呐喊着,言语里像是透露出一丝恐惧。
叶修远冷厉的看着他,眸光里满是戾气“赫尔,你在急什么?到底是谁在要君主的命?”
奥黛丽眼神愈发犀利,她咬牙说道“芬利!关闭城堡大门,今天谁都不许出去!”
如果一开始她只是将信将疑,那赫尔这狗急跳墙似的举动,让她笃定里面有蹊跷。
砰的一声,城堡的大门被关上,芬利带着护卫守着各个出口。
亨利面色铁青“奥黛丽,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老头的话吧,他只是摸了一下,看了一眼就说叔叔中毒,这简直太胡闹了。那之前那些化验报告都是假的?还有艾特都检查不出来吗?”
奥黛丽头都不回,目光一直停留在父亲身上,“不管是真是假,我都相信玄妙道长!”
“道长,还请您救救我父亲!”
“放心,我说过让他添三年阳寿,就一定能做到。”
玄妙捏起一根三寸长的毫针,指尖在裴迪南合谷穴上方悬停片刻,忽然手腕轻旋,针尖已没入皮肉,只留半寸针尾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他的拇指与食指捻动针身,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可裴迪南感受到一股酸胀感顺着手臂蔓延,像溪水流过干涸的河床。
银针在百会穴、风池穴间游走,像在裴迪南身上布下无形的网,每根针的角度都精确到毫厘,与古籍记载的“天、地、人”三才针法分毫不差。
随着捻针的力道加重,裴迪南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竟混着极细的黑丝,落在白瓷盘里像融化的墨。
“我已经把毒逼到手掌,先需放血引路。”玄妙说着,取三棱针在他十指尖快速点刺,挤出的血初时暗红如漆,渐渐转为绛紫,最后一点点恢复成鲜红,但还是和正常人不同。
旁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的眼神从鄙视转化为震惊。
裴迪南的血居然是黑的!
为什么之前检查是正常的?
一盏茶的功夫,放血的瓷碗已换了三回。
“瘀血如堵渠,放血如疏流,通则不痛。”
针灸如调弦,放血似去锈,人体这架机器,总要时不时保养才行。
当最后一滴血恢复鲜红,玄妙从葫芦里倒出颗鸽卵大的丹药,通体浑圆,表面像是隐有流光。
“此乃‘小还丹’,以天山雪莲配伍七七四十九味草药,经三天文火炼制,有固本培元之效,同时也能帮助肃清余毒。”
玄妙眼里闪过一丝肉疼,这颗丹药价值不菲,就算是高官大员他都不肯给。
不过奥黛丽对华国有恩,玄妙最终还是把丹药塞进裴迪南口中。
丹药入喉即化,裴迪南只觉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络游走,所过之处的灼痛尽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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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血祛毒,再服下丹药后,裴迪南原本蜡黄如枯叶的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血色,连眼窝下的青黑都在驱散。
不到半个小时,睫毛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看清奥黛丽的脸时,觉得自己五官都恢复了很多。
“奥黛丽,我这是怎么了。”&nbp;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嘶哑,带着点初醒的清爽,像晨露滴在青石上。
奥黛丽激动的俯身半跪在病床前,“爸!你感觉怎么样?”
“我”
“像睡了场好觉。”他轻声说,喉结滚动时,连吞咽都变得顺畅,“骨头缝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