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宗师七重,本来秦寄若是用上秦家祖传的不讲武德,兴许能赢下此人。
可这会秦寄赶着驰援赵王,十成战力最多发挥七成,
一时间,竟然被这个突厥大将腾牛,压的喘不过气来。
战场之上,金装锏对铁菱鞭,那是凶险无比。
自古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两将交锋,四杆兵器,
那是兵刃变化无穷,见招拆招,差之毫厘,就是当场殒命的下场。
某一刻,秦寄一声怒吼,双锏宛如游龙,荡开腾牛后,
短锏怒指此人,义正言辞的大喝道,
“你这一身武艺,乃中原将门之后,今为异族仇敌害死赵王,有何面目见先祖。”
几步之外,与秦寄对峙的虎牛之将,目光炯炯,放声冷笑。
“你也是楚将,为何今日却成了赵将?”
“听闻赵王偏好将门女子,你莫不是卖白脸的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
面对秦寄毫无章法的狂攻,阿史那腾牛一边轻松接下,一边讥讽道。
“我祖为中原呕心沥血,却被中原人屠灭满门。”
“若无旧部舍命搭救,我父早已死在渔阳郡。”
“今日多说无益,你若能赢,大可去救赵王。”
北疆,马邑郡。
野狐关战场,
突厥与赵国的战争进入了僵持状态。
总体态势来看,赵国二十余万人同仇敌忾,气吞山河,确实压住了突厥人。
可压制不等于压死!
突厥本部精锐,在局部战场,依旧获得了巨大的优势。
天狼卫杨豪率领的骑兵,配合库尔支旗王帐军,对上万余赵国散骑,已经取得了大进展。
后方赵骑全军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铁力可汗最后一旗,亲属王帐军的十个千人队,
在大山之下扫荡,基本算是稳住了雪山两侧战场。
而正面步军战场,野狐关十三营被金狼卫冲击后,很多编制都打残了,
其实力大打折扣,已经不能突破突厥人的武川式步兵了。
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战场,还得数赵王冲击中军的战线。
五六万铁骑,围绕着两国军器,血肉搏杀,战作一团。
萧成章采取集中力量,消灭赵王的战术很成功。
战场之上,虽然突厥骑兵在迅速消亡,但赵王周云却是岌岌可危。
一旦赵王被杀,那整个战局瞬间翻盘。
野狐关前,荒原雪地,
一匹杂毛马王,嘶鸣不止,它踏泥飞溅,奔腾而走,
阿流斯之上,赵王周云一身玄甲,饕餮两刃槊宛如最具艺术的兵器。
其手法精准无比,让人叹为观止。
长槊时而点在翼枭的鹰棍上,时而恰好挡住云烈的进攻。
有些时候,面对两人的夹击,赵王周云就像后背长了眼睛,
只见他前倾俯身,长槊背挡,巧妙的躲过了杀招,并顺手旋缨,荡开两人。
总之,赵王周云的饕餮两刃槊似乎已到化境,
其招式宛如神来之笔,每每都能化险为夷。
可即便如此,一个宗师六重跟一个宗师七重,合力进攻宗师二重,那说不凶险是不可能的。
荒原雪地,杂毛马王嘶鸣,其四肢雄健,带着赵王周云一路边退边打。
战场上,天狼卫统领翼枭跟云烈对周云穷追不舍。
一时间,战场上,马蹄踏泥,两将左右夹击。
饕餮游战鹰棍狼槊,打的是火星四溅,劲风狂暴,金戈之声,响彻战场。
“铛-铛-铛-砰-铛……”
马蹄踏泥,捉鹰人的后代翼枭越打越吃惊,越打越恐惧。
赵王周云太诡异了,按理说两个打一个,他用鹰雕长棍一直在偷袭,
别说赵王周云,就算是征南大王杨双,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可眼前的赵将,竟然跟白狼神附体一样,无论翼枭在后方怎么进攻,他都能精准且巧妙防住。
虽然周云不可能赢,且被杀也是时间问题。
但他是翼枭!
他是万里草原上的天骄武者,
跟云烈这种大名鼎鼎的草原将领,联手进攻赵王周云,竟然迟迟拿不下,这脸面往哪里放?
某一刻,重额豹眼,杀气腾腾的捉鹰人翼枭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怒喝,
“云烈,跟他拼了,不要躲了,以伤换伤。”
身后,阿史那翼枭狂暴了,
他一连串的进攻,都是不顾自身伤亡的拼杀。
尽管他提醒云烈也这样打,可周云明显感觉到,云烈是不愿意的。
战场上,赵王不禁嘴角冷笑,星目之中,战意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