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主营,孙秀看了看司马伦:“君侯没有告诉他实情?”
司马伦摇摇头:“呵呵,这样露脸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他掺和进来?他就应该好好养伤~二哥之后还得靠着他呢。”
“君侯仁义啊。”,孙秀拍着马屁,陪着司马伦四处走走看看,一个时辰之后,司马伦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孙秀已经提前让人准备好了肉羹鲜菜。
司马伦坐了下来,享用着美食,看向一旁一个之前被派出去负责探查的:“怎么样?这两天探查下来有什么进展吗?”
“启禀君侯,小人等这些天的探查收获不小。沣水靠北的河岸一带出现了大量的汉军斥候,不断在进行探查,看起来,他们有在北面偷渡的可能性。”
司马伦作势一拍桌子:“嗯,还真给二哥说中了,这些蜀人果然奸诈,想趁着钟将军生病不能理事的时候,乘虚偷袭,当真是不讲武德。”
孙秀立刻道:“君侯,我看应该尽早回报大将军,早做准备,只要能将蜀军挡在外面,您就是第一功啊!”
“哦?哈哈哈,你还是太夸赞我了,这都是将士们辛苦了,我有什么功劳。”,虽然嘴上是十分地谦虚,但司马伦的嘴也早就已经咧到了后脑勺的位置了。
不多时,用完了晚饭,司马伦立刻起身:“不耽搁了,汇总好消息,尽快回报!”
回到了城中,司马伦立刻找到了司马昭:“二哥,根据小弟探查所知,在沣水北面的两岸之间,发现了蜀军斥候的动向,以小弟之见,咱们需要尽快完成调动,调整防务,以免蜀军的突然袭击。”
“哼,姜维这个老小子,还是敢想啊。”,司马昭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给羊祜下令,让他抽调一些人马,调往北面驻防,以备不测!”
很快,长安城的一个胡同之中,一个人悄悄走了出去,消失在了傍晚逐渐暗淡的天色之中。
漆黑的夜幕之下,沣水在暗夜中偶尔翻腾,拍打着河岸,一支汉军士兵在赵统、傅佥的带领之下,偷偷靠近了一处河岸的凹槽,这里面放置着早早准备好的十八艘船只。
“赵将军,咱们还要等多久?”,傅佥有些焦虑,自己这些部下在这里呆了很久,士气多少有些开始低落了。
赵统摇摇头:“莫出声,咱们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自然不用介意再多等等。”
突然一个士兵从后面匆匆赶了过来:“两位将军,大将军已经传来了命令,趁着夜色渡河,并且打造好三座浮桥。”,赵统立刻精神一振,手中紧紧握着环首刀,看向一旁的傅佥:“傅将军,立刻传令,渡河!”
汉军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抬起事先备好的船只,轻轻推到了河面上。他们尽可能悄无声息地踏上船只,动作十分小心,生怕一丝动静就会引来对岸魏军的警觉。
紧张的士兵们死死抓住船只边缘,使出浑身力气划动手中短桨,稳定着方向,朝着对岸艰难挺进。有些冰冷刺骨的河水不断飞溅到他们身上,瞬间浸湿了衣衫,寒意顺着肌肤直透骨髓,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对岸那模糊的目标上。
对岸的魏军营中,几个哨兵有些百无聊赖的来回巡逻,这一块的兵力都被调走了大半,但因为汉军也没有什么动静,他们的警惕逐渐放松了下来。
突然,黑暗中,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射而至,立刻将几个哨兵射倒在地,他们甚至都根本来不及进行高声示警。
“弟兄们,搭好浮桥,准备发信号!”
赵统一声令下,汉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几艘满载着搭建浮桥材料的船只靠岸后,士兵们争分夺秒地将粗大的绳索、厚实的木板等物件搬运上岸。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负责固定绳索,将其牢牢地钉在岸边的巨石或大树上;另一部分人则专注于拼接木板,将它们紧密相连,铺设成坚固的桥面。
傅佥手持长剑,在岸边来回奔走,督促着进度,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快些!再快些!务必在魏军反应过来之前把浮桥建好!”
不到半个时辰,浮桥搭好,信号发起来之后,魏军这边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很多的士兵被这边的信号吸引了过来。
一名偏将匆忙集合起剩余的兵力,“全体戒备!汉军来袭!快拿武器!”,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赵统见状也当机立断,提着剑带着已经渡河的一千多人开始冲锋:“杀敌报国,就在近日,夺取沣水左岸,本将军定有重赏!杀!”
而此时的后方,汉军的主力部队如潮水般涌来,迅速通过浮桥向对岸进发。一时间,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夜空。
魏军偏将看到汉军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心中大惊失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指挥魏军列阵迎敌:“不要慌!摆好阵势,放箭!”,匆忙组织起来的魏军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朝着汉军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