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也让她对瑞铂斯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伯爵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士兵站在一旁问道。
“回去……不,去剧团。”她将那块碎镜片用手帕小心包好,收了起来。
她一走到剧团附近,跟着奥利弗的人便来报告:“奥利弗从城外回来后就径直回来了,并没有在其他地方逗留,也没有见过什么人。”
图南走进剧团。
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剧团目前处于歇业状态,大家大多都在自己房中休息,外头没有几个人。
她找到了剧团的招待,那个男人还记得她,还算热情地问候了她。
“奥利弗住在哪个房间,”图南直接问道,“带我去见他。”
接待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必担心。”她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要与他聊聊天罢了。”
接待将她带到奥利弗的房间外头,在图南的示意下敲了敲门。
他轻轻敲了三声,房间里头没有应答,只好又重重敲了三下,奥利弗才终于有些不耐地开口:“谁?”
“奥利弗先生,您有一位客人。”
“什么客人!”奥利弗烦躁地说道,“我困倦极了,谁也不想见。”
接待面露难色。
图南笑了笑,上前一步又敲了敲门,扬声喊道:“奥利弗先生,太阳都升起来了,睡懒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房间里头沉默了一会,立刻响起了细碎的声音,不多会,奥利弗便打开了门。
他披着一件外套,眼下一片青黑,面色难看地看着她。
“伯爵小姐怎么会来这里?”奥利弗的声音有些嘶哑,“总不会是来与我叙旧的吧?”
“若我说是呢?”图南给招待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识相地退下了。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奥利弗的房间,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显得房间格外昏暗,她走到窗边“唰”的一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
“伯爵小姐在找什么?”奥利弗的声音幽幽在她身后响起,“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图南回头看向他,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看你这屋子太暗又太闷,想要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气罢了。”
奥利弗也不与她争辩,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才刚刚入睡就被图南吵了起来,神色倦怠,看上去异常疲惫。
“看来奥利弗先生昨晚没有睡好啊。”图南也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玩笑般说道,“该不会是出去偷偷做贼了吧?”
“伯爵小姐真会开玩笑。”奥利弗半阖着眼,“我有没有出去做贼,您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图南抿唇笑了一下,“既然你心中清楚,那么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瑞铂斯到底在哪里?”
“瑞铂斯?”奥利弗终于睁开眼睛,目光很冷漠,“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伯爵小姐找不到人,难道要来找我要人吗?”
图南对他充满冒犯的语气毫不在意,身体微微放松靠在沙发之上,睨着他,说:“奥利弗先生,我相信您应该不是个蠢货,当然,我对您的了解不深,您也可能是个蠢货。”
奥利弗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妨好好想一想,如果瑞铂斯一直找不到,最后倒霉的人到底会是谁?”图南循循善诱,“你以为红王为什么会同意放过你们,难不成她是善良过了头,还是你们的表演实在太精彩,让她不舍得杀了你们?”
奥利弗沉默不语。
“说出瑞铂斯在哪儿,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但若是你一定要替她保守秘密,那么总会有人代替她去死——毕竟国王的威严不容玷污。”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你猜这群人里有没有你呢?”
奥利弗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以图南对奥利弗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伟大到愿意牺牲的人。
果然,他很快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都是她单方面联系我。”
“哦?”图南也不意外,“那么今晚你为什么会到城外那片玫瑰花丛前去?”
奥利弗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图南接过纸条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写明了要奥利弗在什么时间赶到城外的那片玫瑰花丛,甚至连站在哪里、站多久,什么时候该走,都有明确的指示。
图南认真看了一遍,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奥利弗,“你先前还说与她不熟,现在却又如此听她的话,说辞行为前后矛盾,实在让人觉得可疑。”
“我承认,我与她的确有些交集,但的确算不上熟悉。”奥利弗承诺道,“王宫中那件事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