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剧团门口上了一把锁。
她走到门口拿起锁看了看,招了招手,吩咐人把这把锁强拆了。
自从她当上了伯爵之后,这些体力活都不用她干,只需要一道命令下去,自然会有人帮她做好。
图南都要有点爱上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难怪人人都爱权力。
她没等多久,剧团门口的大锁就被强行撬开了。
她率先走了进去。
剧团里头有些黑,身后的侍从立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烛台递给她。
图南接过烛台,慢慢往里走。
她来过一次,对这里的环境还算熟悉。除了变得空空荡荡之外,剧团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径直走到后台,然后一路走到了瑞铂斯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不出意外被锁上了,图南又抬了抬手,吩咐身后的人将这扇门直接破开。
身后的侍从二话不说,直接上脚用力踹了起来。
图南退后了两步,十分悠闲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木制的门板被用力踹了几脚,终于不堪重负地倒了下去,拍在地上溅起些灰层。
“伯爵大人,门开了。”侍从回到她身旁,低头说道。
“干得不错。”她随口夸赞了一句,将视线投向门内。
房间内的窗帘全都拉上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图南拿着手中的烛台走了进去,将烛台放在桌上,然后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没了窗帘的阻挡,阳光终于肆意地照了进来,让这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变得明亮起来。
图南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让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
这间办公室的布局很简单,左边是接待区,有一组沙发与茶几,右边则是办公区,放着一张办公桌与椅子,办公桌后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她走到办公桌旁,桌上散落着一些羊皮纸,看上去主人只是匆匆离开,还没来得将它们收好一般。
图南拿起一张看了看,羊皮纸上大概是瑞铂斯写的一些新剧本,都是些老套的故事,没什么新意。
她把桌上那些羊皮纸都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慢慢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确认桌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后,她又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抽屉里躺着一朵白色的玫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图南目光落在那朵白色的玫瑰上,眸光微暗,将抽屉中的玫瑰取了出来,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
这朵玫瑰香气馥郁,且花叶舒展,很明显是不久前才从枝头被摘下的。
这间剧团已经锁了两天了,这说明,瑞铂斯回来过。
她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已经锁上了,她总不能是开了锁之后又隔空把锁锁上了吧。
图南放下玫瑰,左右看了看。
难道这间剧团,还有什么其他的密室通道?
这朵白色玫瑰,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克里斯托弗的那片白色玫瑰花丛。
如果昨晚跟着克里斯托弗混出王宫的女人是瑞铂斯,那么这朵玫瑰大概率是瑞铂斯在对方的花园里摘下来的。
她或许与瑞铂斯擦肩而过。
她很可能刚刚还在这个房间中,但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以才匆匆逃走了。
想到这里,图南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朝外看去。
外面是一条巷子,看上去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就算瑞铂斯刚才真的在这个房间里,现在肯定也已经离开了。
她垂眼看向手中的白玫瑰。
白玫瑰究竟有什么寓意,瑞铂斯又究竟是什么身份。
“把这座剧院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图南看向门口的士兵。
至于她,她要先回王宫。
*
回到王宫的时候刚过正午,红王身边的侍从恰巧来请她去用午餐。
图南只来得及换了一件衣服,就立刻去了红王的寝殿。
红王的寝殿颜色异常浓烈,图南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怀疑红王在这种色彩鲜艳浓烈的环境下待得太久了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红王看见她进屋,朝她招了招手。
图南将自己目前的进展如实禀告,“……但那个神秘的女人离开王宫之后,想要找到她的踪迹,有些困难。”
红王撑着头仔细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个笑,“既然你觉得瑞铂斯与奥利弗两个人很可疑,那不如就放了奥利弗吧。”
图南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您是想借着奥利弗找到瑞铂斯?”
“目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