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魂不守舍的是你。”
自己走到他面前还没反应,嬴政不由得问道。
李缘这才‘啊’了一声回过神。
“弄他一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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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
嬴政其实也想折磨熊风一下,只是他不方便开口:“他说了吗?”
“说了。”
“什么?”
李缘有些难受。
嬴政有些奇怪,都反秦了,还能有什么理由?
“我给你讲个故事。”
“有一次宗亲大聚会,一个小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孩,只是一两次的交集,小男孩就决定以后要娶她;可等他长大之后,他才知道那是他姑姑,他还来不及兴奋,就听说姑姑被王族嫁到了外国,于是他把两个国家都恨上了,先卖了自家王族再去整他姑父。”
“……”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一刻,一种别样的尴尬充斥着嬴政,让他暂时连恨意都忘了。
良久,嬴政一言不发的走向监牢内。
李缘感慨一声:“这都没表情?”
嬴政脚步略微加快。
李缘则跟了上去。
一间牢房里。
熊风被扒光了衣服吊了起来,身上遍体鳞伤,还有一些虫子在爬,脸上也满是血污。
两个狱卒正准备用细小的长针往他身上某个部位穿过,已经有一根针穿过了那里,他们准备继续穿第二根针好做一个双棍的‘串丸子’出来。
看到嬴政和李缘进来,他们才暂时停下了动作,随后在锦陇的示意下先走了出来。
嬴政看着被堵住嘴巴的熊风,他脸上的痛苦不是装的,只是发不出声音。
看到他们两人走来,熊风眼神充满着恨意。
锦陇上前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拿了出来。
“秦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给我个痛快!”
“罪责在我一人,何必牵连无辜?”
嬴政眉头一挑:“你跟我说什么?又不是我下的令。”
熊风看了看李缘,后者正盯着自己的裆部、不自觉的略微夹紧双腿,仿佛看着都是一种心惊。
“何必如此作态?你嬴政何时会用他人当借口了?”
嬴政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为何要让王后如此伤心?”
“嘿!”
熊风忽然笑了:“因为你是个好人啊!”
嬴政眼神动了动,转身离开。
李缘上前弹了下已经串上的那根细针,引得熊风倒吸冷气,却因为嘴巴再次被狱卒用破布堵上而痛得浑身哆嗦。
“真可怜。”
李缘嘀咕了一声,也离开了牢房。
监狱外,嬴政站在原地,强压着心中的愤怒。
“他说你是个好人。”
李缘走过来:“这是在讽刺你吧?”
“不止,他还是在坑我。”嬴政深吸了一口气:“他说我是个好人,表面上是在说我脾气好、会顾着王后的面子、会考虑到其他事,实际上只是在激我迂腐、动作不够狠而已。”
“他想激怒我,进而让我做出某些举动破坏固有计划和国策,不管是什么,只要秦国受到影响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李缘沉默了一下,看来嬴政心里最开始确实是和熊风所说的一样想的——就算杀,也只会给他个痛快。
“所以……?”
“我不能让她再伤心。”嬴政回头看了监牢一眼:“至于这仇,我会在其他方面找回来!”
……
当王宫里的消息传出去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一个是先王长兄,一个是有功在身的王后亲族,两人突然间都被全家逮捕,这让一些不明事理的官员感到极度不安。
直到国师府传出了一个消息,这两人曾试图刺杀国师。
然后他们就心安了。
他们不担心这两家的死活,他们担心的是被秦王无故杀害,不然只要足够理由,没有谁会在意。
而‘刺杀国师’这个理由……很强大。
紧接着,国师府的命令下达,依照两个主使提供出来的名单,直接抓了十几个官员,连带着他们背后的家族一起被抄家。
对此,不管是心里有鬼还是没鬼的,谁都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就不抓了?”
王宫,李缘看着嬴政给章邯下达停止搜查的命令,有些奇怪。
已经有确凿证据的传统贵族官员其实有二十多个,但这次嬴政只抓了一半。
剩下一半,难道要留着过年?
“等学宫毕业生进入官场之后。”嬴政说:“他们可以最后再发挥点余热。”
李缘懂了,这是要‘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