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
王宫外的一座宅子里。
一个中年男人在院子里打着一套拳法,迅猛的动作显示着他的武功并不是花架子,至少是上过战场的真功夫,只是具体有多高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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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秦孝文王长子,嬴政的伯父,渭阳君嬴傒。
(PS:此人没多少存在感,信息皆为杜撰)
“老爷!”
门口,门房快速跑来。
嬴傒为人和善,看到他这慌张样子不由得笑了:“怎么?商行那边又发分成了?”
“不是,大王和国师来了!”
嬴傒的笑容顿时收敛,连忙朝着外面跑去。
大门口。
嬴政看着这座宅邸,目光复杂。
由于经历原因,他个人其实是对这些王族长辈没什么感情的,印象全部来源于他父王。
而嬴傒,是他父王告诉过他要好生对待的长辈。
要知道,这个伯父才是孝文王的长子,在父王和吕不韦起势之前,他是最有希望成为祖父继承人的人,之一。
在庄襄王嬴异人继位后,他带头表示了臣服,这给嬴异人的地位稳固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嬴异人继位后王族内部的反对声音不算太大,首功在他。
而他也很识趣,在朝中只甘愿当一个中层官吏,另外拿一份王族商行的分成,过着自家的好日子。
嬴政从没有想过欺负他,不仅是因为辈分,还因为他值得。
看到前方那个连衣服都没有怎么穿好就慌忙跑来的人,嬴政实在无法将他和那个会联络其他传统贵族暗地里搞事、从而反对自己和秦国的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
“臣拜见大王!见过国师!”
嬴政看着他,目光审视。
李缘则轻笑一声:“我们只是路过,来讨口茶水。”
李缘也很难相信,因为当初昌平君那两货倒台之后,王族这边一大帮宗亲里,这个嬴傒算是最早派人来表达善意的——虽然李缘不在乎这种人情关系,毕竟只要政哥支持他就行,但印象终归还是留下了的。
三人走进宅邸。
街道上,护卫嬴政和李缘的甲士们没动,只是路过的‘百姓’好像多了起来,并隐隐将这整个坊都包围了。
“伯父近来可好?”
嬴政没去正堂,而是走到了一个小花园的石台旁坐了下来。
“秦国有大王治理,臣只需要过好日子就行,岂能不好?”
“是啊,只需要过好日子!”
嬴政摸了摸这个石台:“记得当初寡人刚被接回国时,一些族老颇有微词,哪怕成了太子,也有人试图挑拨寡人和弟弟的关系;伯父却没有,你将寡人和弟弟一同喊到这来,说寡人和弟弟才是最亲的兄弟。”
嬴政心里莫名有些悲伤。
那画面他还记得,如今却物是人非。
弟弟谋反死了,如今连这个曾经和蔼可亲的伯父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嬴傒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当时虽然这么说了,可王族内部的一些斗争并没有停止,只是表面上收敛了一点;加上他自己也不想挑事,只想明哲保身,所以也没有多管。
“大王还记得。”
“当然记得。”
有侍女端来茶水和点心,随后再次退下。
嬴政看到了远处几个躲在柱子后的身影:“伯父,寡人有一事想问。”
“请大王示下。”
“你对伯母和利弟的感情如何?”
嬴傒有些不明所以,你这话问得,我的妻子和儿子,我当然喜欢得紧啊!
“臣不敢说和大王相比,但自认还是比较深情的。”
“既然如此,何必要做叛国之事呢?”
嬴政对着远处想要走来的人影摇了摇头,那妇人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礼后带着孩子走了。
嬴傒脸色还有些惊讶:“大王此话何意啊?”
“勾结朝臣贵族,暗地曲解国政,污蔑国师思想,甚至试图行刺杀之举……”嬴政有些不解:“当初你都能安心支持父王,还能劝寡人和弟弟相亲相爱,为何如今要寻死?你是对寡人有意见,还是对王位念念不忘?”
嬴傒面容呆滞,面对两人的目光,他低下头久久无言。
“寡人想把宗亲分散出去为秦国建功都没让你去,还给你多加了一些商行分成,因为寡人知道,这是我们一家欠你的;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父王的意思。”
嬴政手都有点发抖,因为他是真的伤心。
“但为何,你这么愚蠢?”
“愚蠢吗?”
嬴傒反问道:“为了秦国安定、为了嬴家的利益,我愚蠢吗?”
“这就是你的遗言?”嬴政很失望。
“不,这是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