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第二天早饭后,他哥哥张进刚从大海镇打了一个电话来,点名让张进凤接。
张进凤接了这个电话后,虽然尽量止住了自己的眼泪不让流出,但一看就知道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吴尚荣道:“表姐,家里遇到什么事情了?你也知道,刘三儿被人骗到海外差点被弄死,这么难的事我都把他救回来了。所以你家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好。”
张进凤说,他大哥张进刚,打牌赢了别人几百元钱,别人说他出老千,双方话不投机,大打出手。
输钱那两人长得瘦弱,两个人打他一个都不是对手,第一场他二打一还占了上风。
又输了钱,又挨了揍,那两个人自然不服气。第二天又多喊了几个人来找他,双方又打了一架。
这一次,输了钱的一方人多,张进刚不但被打了,身上的几百元钱也被抢光。
可是,打了架的第二天,输了钱的其中一个叫杰克西的人突然喊脚痛,卧床不起。
几天后这人的双脚开始干枯,使不上力,人也直接瘫了。去县医院住院治疗了几个月,东拼西凑花了上千元钱,也不见好转。
这一下,那家人的亲朋好友找到张进刚家,说杰克西的双脚是张进刚打坏了的,必须要张家负责到底。
他们村,杰家是大姓,半数以上的人姓杰。
杰家几位族老商议后,给张进刚两个选择,一是将她二妹妹张进凤嫁给杰克西,让张进凤替张进刚赎罪,服侍杰克西一辈子。
二是让张家五天内拿出五万元给杰克西作赔偿费,以保证杰克西今后有足够的生活费用。
在万元户都还稀缺的当下,让张家拿五元出来,倾全族之力都办不到。
提这么高的赔偿费,显然真实的意图是得到张进凤。
面对杰氏家族的高压,现在张进刚家里一千元的现金都拿不出来,当然就只有把主意打在张进凤身上。
张进刚夫妻当场同意将张进凤嫁给杰克西。杰家人怕张进刚反悔,还让他们当场在事先准备好的合同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刚才,他哥打电话,就是求她快回去同杰克西把婚结了。回去迟了,他哥说他有可能被杰家打断双腿,成为残废。
张进凤家只有他哥一个儿子,后面三个都是妹娃子,父母难免溺爱。造成了他哥游手好闲的性格,就是他结婚的彩礼钱都是大的两个妹妹打工挣来的。
三个妹妹从小就知道,哥哥是父母老来的依靠,哥哥如果出了意外,这个家就散了。
所以,张进凤听他哥说,字也签了,手印也按了。
她如果不嫁给姓杰的,哥哥的双腿就保不住。嫁给姓杰的,她这一生就毁了。
姓杰的自小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流氓。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半夜三更敲年轻寡妇的门,什么坏事都干,三十几了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他。
身上的衣服比乞丐都脏,别说挨到他生活,他就是从你身边走过,你都会闻到一股常年不洗头和澡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
张进凤始终没有搞清楚,他哥不怕臭吗?挨着这种人打牌一坐就是几小时。
张进凤终究是农村出来的女孩子,于法律法规方面知之甚少。
在她的认知中,他哥手印都按了,她就只有认命嫁给那个家伙了,因而止不住地想放声大哭。
听了张进凤的情况介绍,皇甫雪说道:“凤姐,你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
“第一,在强迫的条件下按的手印,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第二,肌肉萎缩与打架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我姐欧阳雪是学医的,她可以给你解释清楚。”
“第三,即使那人的肌肉萎缩与你大哥有关系,他不是要五万元钱吗?咱给他,让他抱着钱滚得远远的。”
云中月也走过来安慰张近凤道:“孩子,别伤心。你小雪妹妹说得对,他要钱,咱把钱给他。你放心,这个钱阿姨给你出,不管你和升儿今后有不有缘分,不需要你们家还。”
江沁兰说:“这个问题拿钱解决当然是最简单的,但是这无疑助长了农村里边那种宗族势力强大的人就为所欲为的不良风俗。皇甫叔叔作为政府高级官员是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我认为,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把张表姐从那份合同中摘出来,让他们自行承认那份合同不起作用。因为,我有一个预感,这件事是有人设的一个局,为的不是钱,为的是得到表姐。”
“其次,再想办法证明那个人的脚与打架没有任何关系。如何证明呢?当然是把他医好。并且以医好他的脚为条件,让他说实话。”
“当然,他如果不说实话,那就通过伤残鉴定。鉴定书上说赔多少就赔多少,不能他们说五万就五万。”
周凤迪道:“兰子,你有什么办法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