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特一惊。
他可记得很清楚，当初在亚伯拉罕的指引下见到了那些可怕的地狱里的景象。
本来过了这么久也没动静，还以为应该安全了，结果现在真的出现了？！
那就难怪了，他们做的所有手段都是为了对付剥皮女巫的，对于这个小丑自然也就没什么用了。
只是，小丑怎么会去杀那些人的？
他现在脑子里慌得很，各种想法乱成一团，根本来不及做出合理的推断。
仔细想来，唯一的可能似乎也就是剥皮女巫和潘尼怀斯联手了？
但不管怎样，他现在都得硬着头皮，去给那些大人物们善后。
车辆开在街道上，天色灰蒙蒙的一片，犹如他此时的心情一样糟糕。
他坐在防弹加固过的车辆后座，闭目养神，一边思考着待会儿应该怎么和那些大人物们解释这种事情。
“昨晚我就不该说得那么满，导致现在我还得背锅了……”他更加后悔了。
昨天他是笃定了剥皮女巫出的手，所以才出的那些对策，结果屁用没有。
那些死者的长辈和亲属必然非常生气。
想想就有些头疼。
好在，自己如今的身份也不至于完全被人随便拿捏，至少总统先生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还有各种超自然实验也都是他在把关。
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按揉了一下疲惫的眼睛，从昨天到现在几乎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目光从那些还在过着愚昧无知的底层人身上划过，他面无表情。
只暗自轻声嘀咕：“那小丑不是应该最喜欢吃小孩吗？为什么现在反而找上那些大人了呢？”
不过，相比起剥皮女巫，或许知道底细的潘尼怀斯还要更容易对付一点。
潘尼怀斯是你越怕它，它就越强大，所以只要自己认清它只是只纸老虎，那就不足为惧，一脚踩死。
至于昨天的那几个死者，或许是被偷袭了，也可能是那些人没看过这部电影？
他轻轻摇摇头。
寻思着或许应该再让那部电影重新上映一次？
正想着，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抹颇为惹眼的红色，不禁一愣，旋即猛地扭头往刚刚车辆经过的一个巷子门口看去。
只见那里正绑着一个红气球。
气球本来是绑在一个栏杆上，但不知怎的突然自己松开，转瞬便是飞上半空，越飞越高。
休伯特面色呆滞。
他清楚地记得，这种红色的气球就是电影里的潘尼怀斯经常用来标记的手段。
当看见这个气球的时候，多半已经被它给盯上了！
“法克！”
他瞬间寒毛都竖了起来，尤其是在知道就在之前已经有好些人死在了这个该死的怪物手上！
“快快快！改道！送我去教堂！最厉害的教堂！”
他现在已经顾不了其他了，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大不了就不干现在这个工作了，他这几天必须得一直待在教堂里面！
司机一脚油门，车辆漂亮的一个甩尾，快速朝着最近的大教堂驶去。
只是连续几个教堂，休伯特进去看了两眼，却都不满意。
哪怕是就站在圣像前面，享受圣光的沐浴，他也依旧感觉心底发毛，那种被人窥伺的阴森感始终没有散去。
“去圣路易大教堂！”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大教堂虽然并不算多么出名，但是规模不小，而且之前还有疑似天使的存在可能和它有关。
哪怕后来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加上天使出现的频率也下降了许多很是低调，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此刻，他就是莫名的直觉这个教堂能够救他！
路途并不算近，但在一路超速和闯灯，几乎不计代价的情况下，休伯特终于是顺利赶到了圣路易大教堂。
一看手机，已经有好几十个未接来电。
他索性一咬牙关机，同时自己慌慌忙忙地逃入教堂内。
教堂虽然没有收留外人的习惯，但休伯特的职位权力，以及他出手的阔绰，都足以让这里的规矩稍微通融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一直坐在圣像前，前所未有的虔诚地祈祷着，希望上帝可以保护他不会收到邪魔的侵扰。
如此一直到深夜。
他喝了点汤吃了点面包，简单填了点肚子，那种被窥视的危险感倒是没有了。
他愈发觉得这里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的，欣喜之余，感觉自己现在都要变成虔诚的基督信徒了。
顺便又开机，绞尽脑汁给那些向自己问责的人们发去了有些苍白的解释。
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到位了，那些人信不信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有神父过来劝他去后面宿舍休息，但他还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