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虽简单,就是单人练习赛车,和双人比拼谁先到达终点;赛车的样子也各种各样的牌子和款式;除此之外艾伦设计的障碍和陷阱物也有几百种,楚斩雨忍不住吐槽现实哪里会有这么糟糕的路况。
“所以这才是游戏啊。”艾伦说。
“为什么你想做游戏?”
“就是想玩游戏罢了,听说以前的孩子有很多游戏可以玩,但是现在市面上没有了;所以我才想一探究竟,这个电子游戏到底是什么。”艾伦抚摸着手柄上的按钮,“这些都是我自己找材料做的。”
“你好厉害。”楚斩雨衷心地赞美。
“嗯,你的琴弹得也很好。”艾伦握着他的手,看他掌心的纹路,“你坐在那里,被红色的夕阳一照,像话本里的王子一样。”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楚斩雨想起刚才的吃亏,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刚才还说我是没家教的人。”
“这个话题就不能让它过去吗?”艾伦头大了一圈,思前想后,拉着楚斩雨的手,忍气吞声地道歉,“刚刚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出你通身的贵族气质,真是对不起。”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道歉了你又不乐意……唉,没想到你也喜欢贝多芬?”
“那是谁?”
这回轮到艾伦要他解释了,他一个翻身坐起,“你弹的是c小调第五交响曲,这就是路德维希·凡·贝多芬的曲子……你弹曲不知道作曲家,真是离谱,这和玩游戏不知道游戏制作人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知道现在玩的游戏的制作人是你,你还活着,可是那个叫贝多芬的人去世那么多年,我又没见过他,只看过曲谱,不记得他不是很正常?”
“……”楚斩雨振振有词的言论把艾伦怼得哑口无言,一套歪理细品下来还没问题。
然后艾伦很严肃地讲了贝多芬和他的命运交响曲,讲他从小就接受父亲严厉苛刻的教育度过童年,讲他数量众多的音乐作品通过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宏伟气魄成功的将古典主义音乐推向的高峰。
“一个音乐家失去听力比夺走他的生命还残酷。”艾伦感叹道。
楚斩雨注意到重点完全跑偏,他只记住一句话,“‘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这句话读起来好帅,我要找机会大声喊一遍。”
艾伦:“……”
一直到时钟敲响半夜十二点,楚斩雨摸到衣服上微凉的霜露。
这才发现已经远远超过了回寝室休息的时间,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他们只好开了暖气设备,在这间屋子里度过一晚上。
“费因,你饿不饿?”
“是有点饿。”
“你要吃糖吗?”
“给我吧。”
“不给。”
“不给算了。”
“诶,别睡,这样吧,如果你能猜出我手上有几颗糖的话,我就把我手上的两颗糖给你吃,怎么样?范围是1-5颗。”
“好啊,我猜五颗。”
“你是一点亏也不想吃啊。”
艾伦打开他的右拳,里面是两颗糖。
楚斩雨背过身去:“我愿赌服输。”
“不,你猜对了。”
“什么?你手里只有两颗啊。”
“我说你对了就是对了,我先给你两颗,剩下的三颗先欠着。”
艾伦剥开糖纸,把两颗糖塞到他的嘴里,淡淡的橘子味散开。
“你不饿吗?”
“我输给你了,愿赌服输。”
楚斩雨把一颗糖从嘴里掏出来,喂给他,“只有两颗而已,我们分了好了。”
“沾了你口水了,我不要了。”
“少说废话。”楚斩雨手劲比艾伦想的大得多,两下给他掰开嘴塞进去,“我今天中午刚刷的牙,别挑三拣四的。”
咀嚼糖果的咔嚓声响起。
“你身上好暖和,跟个大炉子似的。”楚斩雨嫌冷,翻过身来,抱住艾伦的后背,艾伦的头发比较硬,戳着楚斩雨的脸。
“才认识多久就蹬鼻子上脸。”艾伦也翻过身来,他比楚斩雨稍微高一点,把楚斩雨抱在怀里,给他后背抓痒,“话说,像你这种成绩好的帅哥,怎么会一个人走。”
“不知道,他们都不和我玩,可能就和你说的一样,我这人没有家教,还在外面丢人现眼,所以他们才不和我玩的。”
艾伦开始思考到底要花多少钱才能让自己一时的口嗨失效。
“行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走,不过也不奇怪,我这种性格,没人想和我来往的;自从他们死了以后,我好像得了一种见人就要刺两句的病。”
“你…还好吧?”楚斩雨关心地问道,他听说过父母的死会给孩子带来很大冲击。
“没事,他们在我五岁时死的,已经过去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