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弯腰去捡那些锋利的碎片,失声叫道。
谢贞观动作未停,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酒后的微哑,却异常清晰,“既然是他送的,惹得你这般伤心,砸了也就砸了。只是……”
他小心地拾起一片较大的、边缘锐利的莲瓣碎片,“碎片锋利,万一伤到你,或是伺候你的人,或者让外人看到你这样子,总是不好,我来收拾干净。”
“不用你管!”
元熹看着他专注捡拾碎片的侧影,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心中五味杂陈,既恼他多事,又怕他被割伤。
谢贞观抬起头,看向她,眼神深邃而坚定,“我现在是你的驸马。我在陛下面前发过誓,要一生一世照顾你,保护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眼下你伤心难过,这里又一片狼藉,我自然要管。”
元熹被他眼中的认真和那份沉甸甸的责任堵得说不出话来。那誓言是政治联姻的一部分,可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固执的真诚。
谢贞观继续低头收拾碎片。或许是蹲久了,又或许是酒劲上来,他刚想起身,身形却微微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桌案。
“你怎么了?”元熹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