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教练吐槽人皮面具戴着不舒服这话，同事笑着安抚：“看在客户好相处，费用高的份上就忍忍吧。”
“不过话说回来，阎先生特意安排你戴人皮面具跟季小姐打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女教练回话，她自顾先分析起来：“该不会人皮面具那人是阎先生的前任，他想让季小姐练拳去打她？”
女教练噗嗤笑出声：“我说，你想象力还能再夸张点吗？”
“阎先生这种身份地位，要弄谁绝对轻松，怎么会要季小姐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打人？而且通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很在意季小姐。”
同事手指着女教练的人皮面具，追问说：“那这个女人……”
声音倏然停了。
女教练疑惑地笑了，“怎么了你？”
同事轻碰了碰她的手肘，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等听完，女教练表情发生了变化，立马转身看向门口。
“季、季小姐……”
她完全没有想到季云栀会突然出现在此地，惊吓到声音都发颤结巴起来了。
季云栀走近她们，抬眼无声地盯着女教练那一张脸。
“人皮面具……”
她低喃了一遍，然后伸手指着女教练脸，像是要验证，“Anne，你可不可以摘下来让我看看。”
“季小姐……”
季云栀打断她，再次强调：“摘下来。”
事已至此，女教练只能照做。
在看见女教练真的动手要脱人皮面具，季云栀整个人几乎屏住呼吸。
又在看清女教练露出原本的真面目，她面色惨白，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一直退到墙壁。
坚硬的墙壁冷感导入她脊背，令她身体此刻僵硬发冷。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当初，她在阎霆琛刺激之下打趴了女教练。
就在女教练离开的时候，她隐隐发现女教练脖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掀开”了。
本来眯着眼睛要仔细瞧看，还没有看清就被阎霆琛弹了下脑瓜，视线和思绪转移到了他那边去。
原来那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
季云栀再次低喃着这四个字，浑身的血液好似在这一刻逆流，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在耳畔回荡。
各种想法激烈交锋，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疼得她快要爆炸。
女教练察觉到季云栀状态不太对，赶忙主动关心问道：“季小姐，你还好吗？”
季云栀闻声扯回思绪，没有回应女教练的关心，转而对她发出了好几个问题。
但女教练通通答不上来。
女教练表情纠结地说：“对不起季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被选中，要求戴人皮面具和你打拳。”
季云栀沉默。
女教练和同事面面相觑。
就在女教练微张开嘴想说话时，季云栀却已经转身先走了。
尚未到打拳结束时间，她擅自结束，换好衣服离开这里。
出了门，她也没有打电话联系司机来接，而是打电话给了阎霆琛。
她想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不知道阎霆琛到底在忙些什么，忙到她连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云栀感觉脑子好乱，乱得大脑一片空白。
从拳击馆离开以后，她就这么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
走着走着，走着走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走到了街区。
一间名为[花点时间]的花店，门外正有两个女人在闲聊。
其中一个女人穿着围裙，是店里的老板娘。
当她注意到季云栀，便立马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的一张图仔细辨认。
没错，是她。
老板娘确认身份，朝她喊道：“季小姐——”
季云栀听见外界的声音，下意识循声望去。
老板娘依旧面带笑意，热情招呼道：“你是要来拿花的吗？”
然季云栀并没有回应，而是有些疑惑注视着老板娘。
她分明跟这个人不认识，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姓氏？
还问她是来拿花，而不是问她买不买花。
不对。
拿花？
季云栀恍然记起新年那天，阎霆琛送给自己一张兑换凭证卡，说是可以兑换花。
因为当时一点小观念不同，他生气了，也不让她去拿花。
没想到阴差阳错，她居然碰到了阎霆琛订花的花店。
晃眼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季云栀犹豫了一下，迈步走向老板娘，礼貌问道：“现在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