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狼藉,宛如遭受了一场浩劫。
地上散落着各种衣物,有的被她在挣扎中扯破,有的则皱巴巴地堆在一起。
名贵的化妆品瓶摔碎在地上,香水味与汗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刺鼻的气味。
床头的台灯也被碰倒在地,灯罩破裂,灯泡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啊……”纳兰明月痛苦地呻吟着。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和肩上,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和发丝,几缕头发贴在她那滚烫的脸颊上,更显得她的狼狈不堪。
那些被她请来的名医们围在床边,一个个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们有的拿着银针,试图通过针灸来调节她紊乱的内力;
有的则在仔细研究各种草药配方,希望能找到一种有效的解药。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效果。
一位白发苍苍的名医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银针,摇摇头说:“纳兰夫人,这毒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却无法抑制毒性的发作。”
另一位名医也叹了口气:“是啊,从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内力紊乱不堪,气血逆行,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肆意破坏。”
纳兰明月听到这些话,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人脉和财富,一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可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纳兰明月的病情愈发严重。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里的刀片,痛苦不堪。
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纳兰明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秦渊的身影。
她想起了秦渊说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恨秦渊,恨他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可现在,秦渊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难道真的要向他求饶吗?”纳兰明月心中暗自思忖。
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
可如今,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她的骄傲在痛苦面前开始动摇。
“不,我不能就这样屈服。”
纳兰明月咬着牙,试图抗拒这种想法。
她不甘心被秦渊控制,她是纳兰明月,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然而,身体的痛苦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将她的理智淹没。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被一点点地抽离身体,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纳兰明月颤抖着双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秦渊的电话。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手机差点掉落。
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电话铃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她脆弱的神经。
她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秦渊会不会接听电话。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和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回荡。
终于,电话接通了。
秦渊那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纳兰夫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已经受不了了?”
纳兰明月听到秦渊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她很快压制住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说道:“秦渊,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愿意做任何你要求的事情。”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卑微。
秦渊冷笑一声:“纳兰夫人,现在知道求我了?我说过,你只能成为我的奴仆,而且你要亲自空降中宁城来见我,我才会考虑帮你缓解痛苦。”
纳兰明月听了秦渊的话,心中十分犹豫。
她知道一旦去了中宁城,就等于完全落入了秦渊的掌控之中。
她不知道秦渊会如何对待她,她害怕会遭受更多的羞辱。
“秦渊,你一定要保证会帮我解毒。”
纳兰明月说道,她试图从秦渊的话中找到一丝安慰。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秦渊淡淡地说。
纳兰明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咬了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纳兰夫人。我秦渊一向说话算数。”秦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纳兰明月放下手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很险,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她只能寄希望于秦渊能够遵守承诺,帮她解除这可怕的毒咒。
纳兰明月放下电话,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