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劝降最好找本地人,对这边知根知底,大家伙都熟悉的人。
你一个外人跑过去,说你们长官都是大骗子,克扣了你们的军饷和抚恤,还忽悠你们造反,有人会信吗?
本地人就只有莱州知府董白了,只见他沉思许久,说道:“我倒是认识几个军官,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靠得住,就算靠得住,他们的话够不够分量,如果起不到效果,反而打草惊蛇。”
三人沉思起来,这场仗属于内战,能不打最好,奈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苗刚越想越发烦躁,便说道:"不如派些精干士卒混入叛军,从底层开始散播消息?"
李岩摇头道:"山东卫所自成体系,外人很难混进去,若被识破,反倒打草惊蛇。"
苗刚不耐烦道:"那干脆直接打!"
李岩闻言,轻叹一声道:"若实在无人可用,也只能强攻了。"
说完他转向舆图,指着上面标出来的红圈,说道:"先派精锐突袭登州卫的左哨营,行动要快,必须做到一击必杀。左哨营距离莱州最近,不能让他们把消息送回去……"
“报!”
正说着,亲兵匆匆来报:"启禀苗指挥,李知府,京城来人了!"
苗刚当即问道:"何人?"
"一个叫孙彪的游击,还有几名锦衣卫护送。"
“孙彪是谁?”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便说道:“让他进来。”
随后,一个年月四旬的壮汉大踏步走进来,抱拳道:“末将孙彪,见过李知府,苗指挥!”
李岩和苗刚对视一眼,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孙彪感觉到疑惑。
董白却突然上前,仔细打量着孙彪:"你是登州卫左军的孙把总?"
孙彪抱拳行礼:"正是末将!你是……董知府?"
董白点点头,转向李岩解释道:"此人乃登州卫的把总,去年倭寇袭扰时曾带兵来援,本府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李岩心中更加疑惑:"孙将军既是登州卫将领,为何从京城而来?"
孙彪便将自己的来去讲述一番,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道密旨:"陛下擢升末将为游击将军,命俺戴罪立功,这道圣旨是给两位的。"
苗刚接过查验后,对李岩点头示意:"是真的。"
董白突然问道:"孙将军,去年本府送到你们千户所的那批莱州老酒,味道如何?"
孙彪一愣,随即笑道:"董知府记错了吧?您送的是即墨黄酒,还说能治大家伙的老寒腿!"
董白这才露出笑容:"确实如此,是本府记错了。"
毕竟他跟孙彪只见过一面,并不能确信对方的身份。登州卫常年在海上作战,很多将士受海风患上寒症,去年的时候送过去一批即墨黄酒,正好用来试探一番。
李岩为人机敏,当即看出端倪,同时也确信这个孙彪没问题。
"孙将军对登州卫内情了解多少?"
孙彪恨恨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平日里打仗的时候看不到他们,却忙着克扣粮饷抚恤,还骗俺们说是朝廷所为!现在又忽悠大家伙造反,请两位放心,俺老孙前去劝降,只要大家知道实情,肯定不会给他们卖命!"
李岩郑重道:"此行凶险万分,有劳孙将军了!"
孙彪豪迈地一挥手:"李知府放心!弟兄们都不傻,只是被骗了。俺老孙自有办法说服他们!事不宜迟,今晚俺就回前军千户所,那边都是俺的老弟兄。"
李岩眼中精光一闪:"左哨营可是你们千户所管辖?"
"正是!"孙彪拍着胸脯道,"俺就在那里当值。"
"好!"李岩当即拍板,"那就从这里开始。"
孙彪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董白急忙叫住他:"且慢!"
说罢从案牍上找出一份文书:"这是本府记录的莱州粮饷实发数目,孙将军带上,更有说服力。"
孙彪接过文书,郑重地塞进怀里,抱拳道:"多谢董知府!"
待孙彪走后,李岩立即下令:"全军整装,准备出发!"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