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这个题材太敏感,官方持审慎态度,不容易通过审核。有些环节是西方视角的历史解读,会引发国际舆论争议。其他三个本子还有三分可能,这个本子一分可能也没有。”安老师解释。
“为什么?”这是茜茜在问。
“我们也有人很愤慨,时机未到,很多东西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安老师摇头。
“为什么她受到威胁的时候?咱们没人去保护她?”茜茜继续问。
“她是美籍华裔,而且一直在米国那边,咱们没有司法管辖权。”安老师悲愤。
“小丽,孩子想拍这样的戏,比拍什么都强,我觉得应该支持。你是专业的,能不能拍?”老爷子朝丽姐问道。
“难!不少导演都想拍这个题材,至今没有回应。”丽姐摇头,然后补充,“还有张纯如的家属,不想让孩子商业化,这样会扭曲她的形象。”
小姨也开口,“最好不要以她的角度拍,她是历史揭露者,也是悲剧个体,容易引发伦理争议,有消费苦难的嫌疑。”
“我有几名老战友老领导,好久没见了。过年了,过一年少一年。我想去见见他们,兴许这也是最后一面。有人比我更清楚那段历史,他们是亲历者。”老爷子眼含泪花,语带哽咽,“少康,刘景,正月初六,咱们上京,我带你们去拜年。”
“我也去吧。”老太太握着老爷子的手。
“你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老爷子不允许。
“有些话我比你方便说,你们男人还要讲理,我可以对他们不讲理。”老太太笑了。
“活这么大岁数了,我也可以不讲理。”老爷子敲着拐杖。
“爸,你啥时候讲过理。”丽姐打趣。
“哈哈,吃饭吃饭。”老爷子大笑。
“爷爷,我去不去?”茜茜搀扶着老爷子,跃跃欲试,很想去长长见识。
“你去什么去?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娃凑什么热闹。”老爷子拒绝。
“重男轻女,礼物还我。人家都说隔代亲,你是隔代打击。”茜茜伸着小手,想要回收礼物。
“你是孙媳妇,又不是孙女,隔代亲不起来。你啥时候生个娃娃,我们才是隔代。”
“再见!扶不起,自己去餐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