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次，花了她两根人参，一把铁皮石斛。
原本积攒的眼泪全都用光了。
到了最后几次，她也有办法。
从图书馆里抱了一大摞书回宿舍，摆在宿舍的书桌上。
自己端坐在书桌前，手边是翻开的书，一旁还摆着一个小塑料管。
那是她专门用来接眼泪的管子。
至于这些书，五花八门的，有专业的书籍，也有文学作品。
她需要用它们来，催促自己掉下眼泪。
但是随着姜棠手边的书越来越少，天色越来越暗，她全然没有要掉眼泪的意思。
所有的书都被她看完了，她除了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姜棠看着桌上的十几本书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抱上书本离开宿舍，锁上门，去还书。
准备再借几本来。
“姜棠同学，你去图书馆吗？”
路上遇到赵红旗跟林晓丽，她们两人笑着上前来与她打招呼。
同班快一个学期了，虽然姜棠跟她们两人的关系，算不上非常好，但是也是比较熟悉的同学了。
姜棠点了点头。
赵红旗看到姜棠抱着的书，有一些文学作品，她便询问她也喜欢看这些书吗？
原本赵红旗以为，姜棠应该是那种只看专业书籍，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的人。
不曾想她竟然也看这些书。
姜棠点了点头。
要走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你们知不知道，什么书能让人流眼泪？”
赵红旗？？？
林晓丽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掉眼泪？”
她们两人压低声音，凑到姜棠面前，“姜棠同学，你想要看浪漫的爱情故事吗？”
这两人还没结婚。
虽然说选择了男多女少的机械工程专业，却不表示她们不会少女怀春。
因此在听到姜棠的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姜棠也想看浪漫感人的爱情故事。
如果是提到这个，她们是有发言权的。
“《梁山伯与祝英台》你看过了吗？”赵红旗询问。
姜棠点头。
“看了。”
“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感人？”赵红旗迫不及待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期盼。
姜棠摇了摇头。
“不感人。”
“啊？”
“为什么啊？”
这话是赵红旗与林晓丽一起说的，她们都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在姜棠的眼中竟然不感人？
姜棠回想起书中的内容，很快就有自己的判断。
“梁山伯性格木讷迟钝，不够细腻，没有及时回应祝英台的情义。”
“第二，他是读书人，更应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第三，他身体素质差，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结婚以后无法承担家庭的责任与义务，不是良配。”
赵红旗……
林晓丽……
原来，还能这样看问题的吗？
这就是天才看问题的方式？
“可是，你不觉得他们最后变成蝴蝶了很浪漫，很感人吗？”
赵红旗还不愿意死心。
姜棠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赵红旗的身上。
“先不说人死了之后会不会变成蝴蝶，就说他们真变成了蝴蝶，也不浪漫。”
“为何？”
“人是最高等的生物，生而为人都把握不住自己的人生，变成了只有几天几个月不等的受命的蝴蝶，它们又能做什么？”
这也是姜棠为什么看这些文学作品，而一直不流泪的原因。
她的情绪真的没有波动。
赵红旗看了看林晓丽。
林晓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可是姜棠同学，他们活着的时候，因为门第，婚约，父母的反对导致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呀，死后才能双宿双飞，付出了生命换来在一起的机会，怎么会不让人为之动容呢？”
赵红旗在一旁不断点头。
此刻的林晓丽就是她的嘴替。
她想要说的，晓丽都说了。
姜棠眉头皱起，“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明明他们以前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若是真的爱到死也要在一起，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私奔？”
“这……”赵红旗被问住。
“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是无法允许人私奔的。”
林晓丽回答。
姜棠依旧想不明白，“可是他们不是死都不怕了吗？还那么在乎外界的评论干什么？”
对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