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敬神香燃尽,赵辉晖摇头道:“其他先祖或许不行,但是我那位先祖说不定真可以。”
在赵辉晖心里,赵以孚虽然在凡间名声狼藉,但他接触下来却有种极神秘的感觉。
赵辉晖觉得,自己这先祖绝对被世人低估了。
于是他立刻又取出一支敬神香,准备继续点燃向赵以孚祈祷。
而就在此时,赵辉晖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行了,别浪费敬神香了,你只需要心中默念我便能听到。”
赵以孚的身影显现。
赵辉晖一下激动起来道:“老祖,您来得好慢!”
赵以孚无所谓地说:“正好与友人喝酒,能为你这点小事过来看看已经不错啦。”
赵辉晖道:“这哪里是什么小事,盈姐快要不行了!”
赵以孚扭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随后掐指一算,意外道:“你叫杨盈,是杨再煊的四世孙?”
杨盈惊讶地点点头道:“正是小女子,不知这位……”
赵以孚哈哈一笑道:“竟然是再煊和香玉姐的后代,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老祖了。”
杨盈更显的惊讶,却没有急着叫人,反倒再问:“不知阁下是……”
赵以孚一边对杨盈伸出手一边道:“我?赵以孚是也。”
说着伸手做了个凌空抽拿的动作,那杨盈便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猛地抽离了开来。
她的伤口处猛地喷出污血,腥臭无比,漆黑如墨。
那是被尸毒邪气沾染的血污。
而很快她的伤口处就浮现新鲜鲜红的血色,说明她被污染的血液已经都被清理干净了。
随后那伤口又快速收拢、冰冻起来,看上去只剩下了四条浅浅的细痕,而不再有狰狞抓痕。
“这……”
“多谢老祖。”
赵辉晖惊喜地喊道。
杨盈也想起身道谢,结果才竖起身子就一阵天旋地转。
赵以孚摆手道:“不必多礼,你终究失血过多伤了元气,回去好好将养就是了。”
赵辉晖很上心地认真记着,仿佛这给杨盈将养身子是他的活一样。
这没出息的样子让赵以孚一阵无语,他说:“看起来你很喜欢你的表姨。”
赵辉晖瞪大眼睛问:“表姨?!”
杨盈也是很惊讶的样子。
赵以孚说:“你们不知道吗?”
“杨盈丫头的曾曾祖母唤作赵香玉,乃是当年的赵氏蛮女,也是辉晖小子曾曾曾祖父的堂妹。”
赵辉晖眼睛转圈,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杨盈道:“这个关系很远了吧?”
赵以孚却说:“可在我眼里这很近啊,你是我大哥的子孙,而杨盈是我最亲近的姐姐的后辈。”
杨盈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请问老祖,可是隐侯当面?”
赵以孚惊讶出声:“隐侯?”
随后他快速推算并了然道:“原来如此,后世追封我为隐侯啊,听起来不是什么好爵位。”
杨盈立刻歉然道:“抱歉老祖,我不知道……”
赵以孚失笑:“这有什么,我不在意。倒是你们,怎么弄得这副样子?”
他目光看向周围,稍稍皱眉道:“那什么‘呼灵门’就是这样安排弟子历练的?”
“不过这荒村里也就是一具上了些年头的尸妖吧,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单挑旱魃了。”
他一边说一边大摇其头,似乎在为现在的年轻人感到惋惜。
杨盈却在得到了赵以孚的肯定答复之后,立刻挣扎着起身要给赵以孚下拜,一副不顾自身伤痛的样子。
赵辉晖连忙扶住了她说:“盈姐,你这是干什么?”
杨盈道:“世人多对老祖有毁谤,然我家却是一直供奉有老祖的神龛。”
“并且家祖再煊公曾经留下遗训,后辈子孙必须牢记老祖君信公的恩泽,并且年年都要有祭祀。”
赵以孚听了宽慰道:“再煊能有这份心意,吾心甚慰。”
赵辉晖有些恍惚,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在外界评价相当不堪的老祖在世代将门的杨家竟然还有这等好评价?
他露出了迷惘之色。
赵以孚问:“怎的,有何不解之处吗?”
赵辉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为何我赵氏却只是偏安一隅?”
赵以孚没好气地说:“偏安一隅?”
“瞧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当年的墨州城,那可是天下文脉的中心!”
“当年的墨山,更是天下文宗所在!”
“当年的墨山丹青门,更是修行界的鼎盛门派。”
“你觉得赵家在墨山后山能够建立庄子会是偏安一隅?不,那是个世代传承之的宝地!”
赵辉晖两眼茫然,墨州现在也还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