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顾湘南凤眸微睁,一丝惊诧和羞恼飞快掠过眼底。
她并非抗拒,而是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动作,让她久居帝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心湖,也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身体深处涌起的熟悉悸动与酥麻,却让她所有的话语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
烛火摇曳,在两人紧贴的影子上投下暧昧的光晕。
空气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在空旷的殿内清晰可闻。
曾安民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欲望之火,那火焰炽热得几乎要将顾湘南融化。
就在此时,女帝的脑海之中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等……一下!”
顾湘南的声音颤抖着,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外面……”
曾安民眉头轻轻一皱,随后冷哼一声,一道极为霸道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闪烁而出。
朝着门外压去。
“嘶~”
“好痛!!”
“权辅,你就您能温柔点儿??!”
门外,是小胖太子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啪!”
房门被霸道的武道气息带动,猛然合上!!
……
江统正帝起居注解:
统正十三年。
圣躬临青海城,召曾氏安民咨对。
据闻,奏对持续近两个时辰。
期间偶有低语及器物轻微碰撞之声传出。
外侍茫然,不敢擅入。
曾卿之声时而恳切陈词,时而又似压抑低吟,圣上亦有温言嘉许之音。
戌时初,阁门方启。
曾卿面色微红,额角隐有细汗,冠带略见松散,然步履尚稳,躬身告退。
圣上容光焕发,龙颜大悦。
特赐曾卿御用参汤一盏,锦缎十匹。
青城值夜奏报。
城主府行房内床榻锦衾稍显凌乱。
案上奏疏亦有数卷散落,如经激烈勘验。
炉中龙涎香烬犹温。
“圣上与权辅论国事至忘倦,君臣相得,堪称典范。”
然具体咨对内容,未录片言只字。
史官执笔,踟蹰良久。
…………
神清气爽。
曾安民与顾湘南二人辞别之时,两个人的面容虽有不舍,但好在也解了急渴,并无太过旖旎。
武夫之间的较量,岂是常人所懂?
彼时二人都可谓是酣畅淋漓,容光焕发。
……
“爹,我来了。”
曾安民目光严肃,没有表露任何异端。
彼时长公主与曾仕林二人面容之上隐有愁容。
在这二人的面前,还站着一位熟悉的身影,那人身桌一袭玄阵司制式黑袍,脸上也透着沮丧之色。
“许明心?”
曾安民下意识的开口,眉头皱起。
这厮是虎子的师父。
也就是行房之中藏娃娃的那个憨憨。
“回来了?”曾仕林看到曾安民之后,眉头不自觉的一挑:
“到底与那女帝商议的何事?”
“是关于这场万妖山脉南部群山的战事。”
曾安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说辞。
“哦?”
长公主的声音响起,她冷冷的注视着曾安民:
“还有闲暇议军务?”
声音如同冰块,透着寒意。
曾安民眉头轻轻皱起,一脸坦然的看着长公主:
“殿下,臣与那女帝确实在商议军中要事。”
“你那所知几何?”
长公主步步紧逼,她的声音丝毫没有停顿:“如今军中粮草事务,各方排兵部署,城中军民相处,玉头山,连云山,周围兵力又是如何?”
她一开口便是一堆问题。
得。
曾安民知道,长公主肯定是不相信自己在跟顾湘南议事。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摇头凝重道:“这些皆无。”
“我们讨论的,是这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雪。”
曾安民的目光看向窗外,雪花漫天。
“唉!!”
这话一出,旁边的许明心直接长长一叹:“是我的问题。”
说完,他忧虑的抬头看着大雪道:
“我将一身所学施展殆尽,却是连这场大雪是谁做的都推演不出。”
“更遑论阻止……”
曾安民轻轻一笑,他缓缓抬头看向长公主,声音透着一抹认真:
“我知道是谁。”
嗯?!!
长公主,曾仕林,许明心三人同时抬头。
“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