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兀然一下捏紧了。
殷灵运的神色不似玩笑,她既能对萧延年的私事一清二楚,大抵也知道萧延年的生死了。
毕竟就在不久前夜半审问赵叙,赵叙也说不曾找到萧延年的尸首。
阿磐装作什么也不知,试探着要套出殷灵运的话来,“这么说,他还活着。”
殷灵运却又开始掩唇笑,笑得前仰后俯的。
她说服你,她要你相信萧延年没有死,可当你半信半疑,她又不愿再要你信,她偏要你半信半疑,偏要你疑心生暗鬼,叫你坐卧不宁,不得安寝。
因此到底人活着还是死了,找不到尸首,追不到下落,谁也说不准。
阿磐才不会信了她的鬼把戏。
你需知道,这是个一败涂地的政客,她在败走大明台前,必得说点儿什么,来将上一军,挽回一局不可。
说话间的工夫,这便到了阶前。
就在这高阶之畔,数日之前谢玄曾一巴掌将魏罂扇了下去,扇得魏罂口中见血,把那阶上雕刻的瑞兽都染得通红一片。
这一桩事,不知殷灵运是不是知道,她安插在百官里的耳目,有没有仔仔细细地禀了。
见西太后仰起头来,是,这一日自进了大明台,西太后的下巴是第一次高高地仰了起来。
她的腰身挺得直直的,也许那些被撞的,被打的伤口仍旧还是很疼,但她出了大明台,拿出的仍旧还是一副魏太后的做派来。
她望着这巍峨不见尽头的宫殿之间那一片片明黄,笑说,“别以为你就赢了。”
适才在殿内还不必与那妇人争辩,然此刻,还是要争上一句,不叫那妇人就这么得意地走。
因此,阿磐也笑,“是吗?我看到那一滩水的时候,你在我这里,就永远地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