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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为奴十年 > 第一卷 第327章 何必与个死人争风吃醋

第一卷 第327章 何必与个死人争风吃醋(2/3)

吗?”

    阿磐喉腔中是压不住的哽咽,“怎会后悔呢?”

    那人轻声叹,“跟着我,你好似总在吃苦。”

    她的眼泪汹涌地滚了出来,她这辈子颠沛流离,吃了许多苦,也受了许多罪,可四海鼎沸,戎马生郊,哪家又不是如此呢?

    (四海鼎沸,戎马生郊,即天下大乱,战祸不止)

    她环住那人的腰身,脸颊紧紧地贴住了那人的脊背,那人腰身肌肉结实,宽阔的脊背也真叫人安妥啊。

    可她的眼泪顷刻就打湿了那人的长袍。

    她想,不管从前有多苦,只要在他身边,一颗心就踏实起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苦了。

    她没有正面去答那人的话,没有说什么“苦”还是“不苦”,过去苦与不苦有什么要紧呢,将来不苦,不就最好吗。

    愈发揽紧了那人的腰身,“你头疼,好些了吗?”

    那人点头一叹,握住了覆在他腰间的那双手,“有你在,就不疼了。”

    能翻搅风云的棋手大多说话模棱两可,不好揣度,可阿磐知道,他这样说,大抵还是疼的。

    成日筹谋布画,岂会不使他头疼。

    可他分明还那么年轻啊。

    有人轻声进了殿,就立在珠帘外禀,“主君,西太后下了车驾,一次次叩门,不肯离开。”

    那人闻言平静没有波澜,腰腹亦是寻常没有大的起伏,轻描淡写的,不过随口道了一声,“由她。”

    来人领了命,这便俯首退了出去。

    晋故宫的天光很快暗了下去,那高高的宫墙,长长的甬道,装阔的殿宇,飞起的檐角,全都要隐进了夜色之中。

    自宫门第一次叩响,这一夜西太后都迟迟不肯离去。

    谢允一次次进殿,一次次禀的都是西太后求见。

    要不就是,“太后在宫门闹个不停,叫嚷着要见惠王。说见不到惠王,就........就撞死在宫门........”

    她大抵早就预料到魏罂一人成不了事,也许也早已叮嘱过了伏昼,务必要等她一同进宫。她也许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也在极力追赶魏罂的车驾,可惜宫妃的娇弱大大延搁了行程,更可惜,更可惜的是魏罂成不了大事,先她一步败了国。

    只是说要撞死,却怎么都不死。

    不死,那便要继续闹腾,闹腾个不停。

    要不就说,“太后在宫门破口大骂,骂........骂.........主君.........骂主君.........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辜..........辜负了她..........多年的枯等..........”

    禀的人磕磕巴巴,小心斟酌着措辞。

    想必是夜的宫门十分热闹,亦不堪入耳。

    要不就说,“太后哭,与宫眷们说起从前.......从前与主君的........旧.......旧情........”

    “说到动情处,哭得声泪俱下.........”

    那人原本就头疼,愈发不胜其烦,因此蹙眉斥了一句,“捂住她的嘴,叫她滚回去,做太后的好日子,可没有几天了。”

    阿磐心神一动,原本还忧心他余情未了,可既说了这样的话,便知道从前的旧事,果真是要有个了结了。

    好啊,该了结了。

    就为了大梁城内的追杀,也该有个了结了。

    因而,后面若是再有人进大明台要禀关于西太后的事,立在廊下的人便都拦了下来,“主君歇下了,不要再来问,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这一夜总算耳根清净。

    这一夜,也是在晋阳的第二夜。

    就在这一夜,她在谢玄怀里梦见了母亲。

    她在三岁就被送去了云家寄养,比谢密此时才大不到两岁,三岁前的事许多早都不记清楚了,母亲长什么模样,她也早就不记得了。

    在记忆中不过是一张十分模糊的脸,可当梦中相见的时候,她一下就知道那是她的母亲。

    她与梦里的母亲好像啊,梦里的母亲也当真温柔慈霭,一下就叫人心生委屈,蓦地就湿了眼眶。

    梦里好似就在幼时那宽阔的庭院,她看见那一笑倾国的母亲朝她伸出了手来,温柔地唤她,“阿磐啊!”

    阿磐啊。

    过去的那么多年,她不知有多少个日夜都在期盼着有母亲能这样唤她一句。

    她闻声就朝着母亲奔去,她朝母亲奔去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十分轻快,她大声地叫,“母亲!”

    她叫着母亲,远远地就把手伸了出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还是幼时的声音,自己的手也还是小时候的手,远远地跑过去,一下就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她大声地叫,“母亲!”

    也放声大哭,“母亲!母亲!阿磐好想你!”

    母亲眸中含泪,把她紧紧地抱了起来,“我的小阿磐啊,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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