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阿磐心头一凛,下意识捏住了袍袖。
大殿的主人冷脸斥道,“孤的妻儿,岂由你来置喙!赵叙,你听着。孤要一统这天下,赵人便是晋人,便是天下人!”
阶下囚也笑,冲着阿磐笑,“赵氏是赵人,赵氏也是天下人!”
这笑,当真笑得人心头发紧。
押住囚徒的人不许那囚徒再叫嚣,因而将他死死往这大殿白玉砖上压制着,不许他动,也再不许他开口。
“再叫!”
“再叫!”
“再敢鬼叫,拔了你的口条!”
因而那囚徒动弹不得,身子动弹不得,一张脸亦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便睁眸朝着这竹帘后头看着。
看的不是竹帘,看的是阿磐。
看着看着,眼角便滚出了泪。
不知是适才就有的泪,还是看着看着才滚出的泪。
他到底是谁啊。
阿磐不知。
不知是赵叙,还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