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和白果对视一眼,好像很少看见她们家小姐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小姐,可是知道御颜纺是怎么陷害咱们元记的了?”紫竹试探的问。
总要知道对手出的是什么招,才能见招拆招。
“你想想我们元记的丝绸是怎么在京中站住脚的?”木锦沅沉声问。
“咱们的丝绸质量好,花样新,价格又便宜,自然能在京中站住脚。”白果颇为自豪道。
紫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价格,最重要的就是价格便宜。”
“没错,古往今来,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木锦沅眸色渐深,“商人逐利,百姓自然也想买便宜的东西,和我们元记一个道理,御颜坊用的和我们元记是一个套路。”
“香粉卖的便宜,自然不愁没有人买,会落到买我们元记丝绸的人手上也不稀奇,可怕的是背后的这个人的心计,能想到用在香粉里掺杂白鲜皮粉再设计陷害我们元记,这人怕来者不善。”
“咱们和御颜坊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们为何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白果鼓的脸圆圆的。
“我们元记的丝绸和他们这个卖香粉的店铺又没有竞争……”紫竹也想不明白。
“先不管御颜坊为何针对我们,先去找李贵。”木锦沅沉思片刻,在白果的耳边吩咐了两句。
随后木锦沅又让人去了元记,她则去了济民药馆找谢嘉研。
李贵得到了木锦沅派去的人传去的话,便去了外面。
他本就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营生,便在四周都说了一遍白鲜皮粉的事情。
而此时的元记一早上又来了两个起了红疹子的妇人,吵的店里不得消停,客人是眼见的减少。
玉娘赔了她们银子,又好言让她们去济民药馆看病,所有的医药费都由元记承担。
虽然李贵和不少人说了白鲜皮粉的事情,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而且很多人都半信半疑。
依然断断续续的有起疹子的人到元索要赔偿。
账上的银子一个劲儿的减少,玉娘止不住的叹气。
而元记的处境都被对面茶楼的陆疏桐看在眼里。
元记繁华了两日,木锦沅还真以为她了不得了。
这次就让木锦沅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她一定会将元记给拿回来,元记本就该是她的东西。
陆疏桐看到门前冷清的元记,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亲自端着茶去给里面的人倒茶。
木云渊坐在里面言笑晏晏,对面坐了一位公子,英气勃勃,一双深邃的眼睛里看着对面的=木云渊不自觉的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
“齐公子,尝尝我亲手烹的茶。”陆疏桐笑着给齐盛天添茶。
齐盛天是齐家的大公子,齐家是丝绸的皇商,比他们陆家的地位还要高。
这些年专供皇廷,一半给皇家人使用,一半作为赏赐给朝贡的使臣们作为回礼。
齐盛天此次来京城便是为了朝贡的回礼。
“陆大小姐客气了。”齐盛天抬头看了一眼陆疏桐,之前因为生意的事情和陆疏桐打过交道,是个聪明的。
却不成想忽然嫁给了木云渊,之前还以为木云渊应该是个有过人之处的人,不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夸夸其谈,徒有其表。
不知道陆疏桐怎地看上了这种草包!
“齐公子,现在元记已经被口诛笔伐了,只要齐公子在朝堂上再用用力气,元记很快就会被众人推倒,怎么和你们齐家比,齐家可是做了十几年的皇商了。”陆疏桐不吝夸奖道。、
“丝绸向来就是给身份高贵的人穿的,岂是什么贱民都能染指的,元记想要打着低价的幌子收拢那贱民,注定他们就做不长丝绸的生意!”齐盛天向外看了一眼元记的招牌,眼神十分鄙视。
一个小小的元记竟也想和他齐家抢风头。
“齐公子说的对,只不过是元记背后的木锦沅有点儿小聪明,这才让元记有了点儿风浪,可是他们在齐公子眼里什么都不是,只要齐公子抬抬脚,元记就要分崩离析。”陆疏桐顺着齐盛天的话奉承道。
“齐公子自是厉害,不过要不是我想出香粉这个主意,元记也不会这么快倒台。”木云渊不甘示弱。
这个陆疏桐对着别的男人又笑又夸的,反倒是根本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不由得在桌子底下踢了陆疏桐一脚,示意她收敛些。
齐盛天看了一眼木云渊,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木公子娶了个好夫人,陆大小姐的生意不逊于男子。”
木云渊皱了下眉头,这人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靠陆疏桐吃软饭的男人吗?
“是吗?”木云渊冷笑,还不等说完就被陆疏桐给打断了。
“齐公子谬赞,我不过一个小女子,有点儿小聪明,自是不及我夫君聪慧。”陆疏桐在桌子底下同样踢了木云渊一脚,示意他别乱说话,“元记这边肯定会继续发酵,木锦沅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