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事情过这么久,武媚娘竟然还念念不忘。
“陛下不能告诉妾身吗?”武媚娘一脸幽怨。
李治心中一动,道:“不是朕不告诉你,是怕说了你不高兴。”
武媚娘道:“只要陛下肯告诉妾身,无论是什么缘故,妾身保证不会生气。”
李治摸了摸鼻子,道:“因为萧庶人曾在朕面前,提到过裴行俭,对他颇为夸赞,朕就派人去查了一下他,发现他果然不错。”
武媚娘道:“就这样?”
“就是这样。”李治一摊手,道:“当时正是用人之际,朕就想给他一个机会,看他是人才还是庸才。”
武媚娘忍不住哼了一声,道:“陛下对萧庶人的话,还真是言听计从啊。”
李治道:“你瞧,还说不生气,这不是又生气了吗?”
武媚娘也不辩解,微微一笑,起身帮李治泡蜜酒。
……
库狄氏回到裴府后,来到书房,见裴行俭正在桌案后写着什么,凑过去一看,裴行俭却将纸遮住了。
“干嘛,我是你夫人,你还不让我看啊!”库狄氏不满道。
裴行俭正色道:“这是朝廷公务,你不看为好。”
库狄氏道:“不看就不看,我刚才去见过皇后殿下了。”
“嗯,她怎么说?”裴行俭问。
库狄氏道:“她似乎不知道,所以你别高兴太早,倘若她去陛下那里说话,指不定你的瀛州都护又没了。”
裴行俭淡然一笑:“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陛下要做一件事,皇后也阻止不了。”
库狄氏一想有理,便不跟他争了,轻轻道:“那我们下个月就要去瀛州岛了吗?”
裴行俭愣道:“我们?”
库狄氏道:“当然是我们,我是你夫人,你要去,我自然也要去。”
裴行俭没好气道:“胡闹,薛仁贵出去打仗时,你可见他带了夫人?”
库狄氏笑道:“我不管别人,反正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你不许的话,我就等你先走,然后自己跟过来。”
裴行俭无力的摸着额头,叹道:“罢了,随你吧。”
库狄氏笑道:“既然我都要跟你一起去了,你要做什么,也瞒不过我,可以给我看了吧?”
又伸脑袋去瞧。
裴行俭还是挡住:“不行!”
库狄氏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一口朝裴行俭耳朵咬了过去,裴行俭吃痛之下,赶忙伸手去掰她脑袋。
库狄氏趁他手挪开,瞟眼一瞧,笑道:“原来是对付靺鞨人的计划啊。”
裴行俭揉着耳朵,瞪眼道:“你这个疯女人!”
库狄氏伸手帮他轻轻揉着,微笑道:“这不怪我,谁让你不给我看来着。”
这时,管家敲门走了进来,拱手道:“阿郎,内领卫王及善将军求见,正在外厅等候。”
裴行俭心中一惊,霍然起身,道:“请王大将军去正厅等候。”
不一会,裴行俭来到正厅,与王及善互相见礼,拱手道:“王将军找我何事?”
王及善道:“我奉陛下之命,全力协助裴都护对付靺鞨,刚好最近内领卫查到一事,也许对裴都护有用。”
“何事?”裴行俭问。
王及善道:“据我所知,金仁问离开长安之前,去见过扶余福信。”
“那个百济人?”
“是的,扶余福信曾投靠过新罗人,与金仁问偶然遇见,说几句话,原本不足为奇。不过根据我手下人监视,扶余福信自从见过金仁问后,身上出现两点变化。”
“哪两点?”
“第一,他原本因为官太低,对朝廷颇为不满,平日借酒消愁,不怎么与人来往。可见过金仁问后,忽然就四处去拜访别人。”
裴行俭点点头:“还有呢?”
“他身上突然多了很多钱,来历不明。”
裴行俭微笑道:“看来此人已经被金仁问收买了。”
王及善道:“我也是这般想,如今陛下让裴都护负责此事,所以我来请示裴都护。”
裴行俭忙道:“王将军客气了,依我之见,此人以后也许还有用,暂且留着为好。”
王及善道:“好,那我就只盯不抓。对了,还有一事,要和裴都护说一下。”
“何事?”
王及善便将室韦人散播谣言,说大唐要攻打靺鞨的事说了。
裴行俭皱眉道:“室韦人怎会突然散播这种谣言?”
王及善道:“陛下认为,背后是靺鞨人在指使,想试探一下朝廷是否要打靺鞨。”
裴行俭听完后,心中一动。
靺鞨人刚让散布谣言,圣人就将瀛州都护更换,这应该就是故意做给靺鞨人看。
皇帝这样做,有什么深意,他一时也看不清。这也没办法,他长期待在安西,对靺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