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盗墓啊,是考古,考古。”刑天鲤笑得很灿烂:“合法的,考古嘿!”
典韦倒是看得开,他让麾下的随军司马、主簿等人,在一张极大的条案上,展开了一张极大的,做工极其精美的大纸,一笔一划的,极其用力的书写起来。
活了这么多年。
经历这么多事。
修为如此之高。
力量如斯强横。
典韦的字,居然出乎意料的刚劲有力,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威武霸气。一笔一划,都好似重斧劈砍在漂亮的玉石上,有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古拙之美。
不过,他果然是不会什么诗词歌赋。
他比比划划,书写的,尽是曹操流传于世,最为世人所知的那几首知名的诗赋。
他签署了自己‘曹魏武烈王车骑大将军典韦’的落款,然后掏出了随身的印玺,‘咣咣咣’的,在十几张大纸上盖了一个酣畅淋漓。
刑天鲤挑了挑眉头。
曹魏,武烈王,车骑大将军典韦?
嗯,以典韦对曹孟德老先生的功劳,以典韦和冉闵这一场大战表现出来的可怕实力,他得到这等的王爵,这等的军职,却是理所当然的。
典韦大咧咧的将十几张大纸递了过来。
刑天鲤小心翼翼的将这些大纸收起,然后丢出了数十缸百年陈的女儿红——这些酒水,模板是泰兰星南浔镇老酒庄酿造、窖藏的极品好酒,刑天鲤一路上,用斡旋造化的神通,又凭空仿造了无数出来。
虽然是斡旋造化、凭空造物而生,但是这些酒水的滋味,却和南浔镇老酒庄的百年陈酒一般无二,一样的甘美醇香,一样的浓厚醉人。
典韦接过酒缸,拍开封泥,深深的嗅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莫名的看着刑天鲤:“这是,正经江南手艺酿造的百年老酒……哎,宫中那般多的匠造工匠,用了那么多的好材料,居然就是造不出这等正经的老黄酒的滋味……嘿,这酒水,一坛价值百万金哈!”
典韦认真的朝着刑天鲤点了点头:“老子的字,不值这些酒。小道人,你若是有空,去我曹魏,老子带着你,去砸那些老书生的门,嘿,管教他们一个个乖乖的给你写一大堆的诗词文章出来。”
刑天鲤笑着让开了道路。
典韦很是忌惮的朝着站在一旁的冉闵看了一眼,呼喝了一声,舰队就全力加速,很快就化为一点寒光,一头扎进了前方混乱的小行星带不见了踪影。
刑天鲤静静的看着舰队远去的曹魏舰队,只觉得手痒痒,心痒痒,痒的难受。
哪怕是作为一个文科生,他也是玩过三国的游戏的。
在游戏中,大家都喜欢集邮,就喜欢将那些三国名将全都搜刮到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攻城拔寨,为自己扫荡天下。
哎,差点犯了老毛病。
差点就要冲着典韦下手,将他生擒活捉,强行变成自己的下属了。
还好,刑天鲤还是有底线的——人家典韦,可不是游戏中的数据,而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啊,他做不出绑票大活人的事情来。
所以,只能用他的血肉,制造全新的分身了嘿。
有,总比没有好。
而且,如果真个联手冉闵,将典韦在这里拿了下来——曹魏,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和典韦齐名的大将,就有那般许多。更有曹孟德等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的造化,又到了哪一步?
若是引得曹魏倾巢而出,大肆报复,刑天鲤只是想一想,就头皮发麻啊!
打,打不过。
就算打得过,在本心上,刑天鲤也无法冲他们出手!
嗯,司马氏和江东吴,那是例外,殴打他们,甚至弄死几个,刑天鲤是绝无任何心理障碍的——但是就算是司马晋朝和江东孙吴中间,也有好些人,是刑天鲤在感情上,绝对无法冲他们下手的啊!
比如说,那个谢玄。
更比如说,那个闻鸡起舞的祖逖。
再要比如一下的话,那位天生喜欢大白鹅的王右军老先生,若是操着一杆毛笔冲到了刑天鲤面前喊打喊杀的,刑天鲤难不成,还能冲着那位老先生动手?
跪舔,将自己所有的美酒全部献上,求老先生给自己写个万儿八千副的字帖,那才是正经。
打打杀杀,面对那些老先生,是不可能打打杀杀的!
他们,又不是秦桧、蔡京那等混账东西,打杀了就打杀了……有些人,哪怕是心中稍稍对他们有点不尊敬,那都是会道心受损,会道行消退的啊!
目送着典韦统辖大军离开,刑天鲤身形一晃,连同冉闵,回到了白鸾星。
远处小行星带中。
之前狂笑着书写大字,将十几张大纸赠送刑天鲤,换来了数十坛老酒的典韦,面沉如水,静静的坐在船头,抚摸着身边粗糙的陶土酒坛子。
一名之前没出现过的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