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气头上的晓琳,并没有因为刘文昊提起简世超而停止对他的训斥。反倒因为他的言辞而更加重了语气:“刘处长,你刚刚当上了行政处处长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这样做就是对我的蔑视,我现在对办公厅的工作负全责,没经我的同意,任何人也不能调进来。所以,你现在就让小若离开市党部食堂,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看到晓琳说的很严肃,刘文昊有些为难了,一边是市党部部长,另一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得罪谁都对自己不利。想到这,刘文昊就对晓琳说:“晓主任,你可别生气啊,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刘文昊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坐在椅子上,刘文昊感到自己眼前面对的事很棘手,但他已经寻思好了,既然小若已经办完了录用手续,就绝不会让她离开市党部食堂的。刚才,他对晓琳说自己会妥善处理此事,那是对她的搪塞。不过,现在刘文昊权衡了利弊之后,他还是想把今天发生的事跟简部长汇报一下,因为他是奉简部长之命把小若调到党部食堂来的。现在出现了问题,他理所应当把这问题推给简部长,这样,即可以把自己摘出来,也不至于因此得罪晓琳。
想到这,刘文昊就给简世超打了电话。刘文昊任行政处处长后,简世超就把小若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说有急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刘文昊打电话的时候,简世超正躺在床上休息呢。上午,小若走了以后,他就去浴室的镜子旁照了照脸上的伤口。这一看,更让他对晓琳充满了恨意。只见他的左脸上,镌刻着一道又深又粗的抓挠痕迹,他不由在心里骂道,这个臭娘们,下手真狠,让我憋在屋里哪都不能去。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响了。他一接起来就听到了刘文昊的声音。当他听到晓琳在阻止调入小若的时候,简世超的怒气又涌上了心头。于是,他就对刘文昊说:“这个市党部大院是我当家,你千万不要理睬晓主任。我一会就给晓琳打电话,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简世超接完刘文昊的电话后,就气急败坏地拨通了晓琳的电话,质问她有什么权利阻止调入小若。听到了简世超的话,晓琳在电话那头就开始跟他呛呛起来了:“我问你,那个小若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跟她已经上了床?”
听到晓琳在跟他胡搅蛮缠,简世超就顺口说道:“是的,我已经跟她上了床,你又能把我怎样?”简世超感到,既然事到如今,自己也没必要遮着藏着了,干脆就直说出来,这样也可加速他们关系的结束。
果然,听到了简世超的这番话后,晓琳在电话里发了疯似的痛骂道:“简世超,你个大流氓,你真无耻,我要到省里去控告你。”
晓琳的这最后的一句话,还是深深地击中了简世超的死穴。他最怕晓琳反咬他一口了。但此时,因为昨晚的冲突,他在心里对晓琳的爱已经荡然无存。红尘漠漠,情海起伏,一对过去恩爱无比的情人,就是因为这世上的突然出现的纠葛而反目成仇了。现在看来,任何所谓的山盟海誓都抵不过一次致命伤害,眼下的简世超和晓琳就是这样,昔日的卿卿我我,已经化作残花落地。
简世超虽然对晓琳说的话心存隐忧,但他也没有因为她的叫嚣而成为惊弓之鸟,因为他在省里还有靠山,那个裴思远是会袒护他的。
想到这里,简世超很不在乎地对晓琳说:“你的能耐大了,你愿意上哪告都行,我不在乎。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们的婚约就此解除,我劝你尽快打掉孩子。鉴于我们目前的状况,我建议你赶快调离市党部,或者干脆辞职。”
简世超的话说的很绝情,晓琳听后在电话那头痛骂道:“简世超,你真的很卑鄙,你还是一个男人吗,不过你听好了,我不会稀罕你给我的任何东西,我明天就会离开市党部的。”
晓琳跟简世超打完了电话,她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她怨恨自己,看错了人,把自己的青春年华,白白地虚掷给了他。不过,她在心里已经发誓,一定要让简世超付出沉重的代价。她知道,一旦自己实名举报简世超违法乱纪的行为,自己也会因此身陷囹圄,但她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她也是一个痴心的女子,她感到既然她心目中的爱已经毁灭了,她为之而努力奋斗的梦也就从此破灭了,她就是想要通过玉石俱焚的悲剧结局,告诉简世超滥情的可悲下场。
第二天,市党部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晓琳在市党部大院的画廊上留下了一封辞职信,她在信中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她在官场干的太累了,想回归田园过悠闲的平民生活了。
晓琳的辞职信,在市党部大院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大家都在猜测她离开的真实原因。有的人说,晓琳是为情而离开的,有的说,晓琳再不离开也不